而这种栖身于乡间巡回演出艺人团里,活动在伊豆这类边缘贫穷地区的舞女艺伎,更是最底层里的最底层。
三名小艺伎把脸埋在书里,显然没有艺伎大妈那种将旁人视线熟视无睹的功力,她们很在意其他人的目光,脸蛋上时不时泛起的红晕,连那浓浓的白色粉底都快遮掩不住了。
北川秀只是随意看了几眼她们,便将目光重新放回到手里的《文学界》上,思绪也随之翻飞到今年最受文坛瞩目的纯文学杂志“二番之争”上。
在今年的几次销量大战中,连载有《国境》和《告白》的《文艺》大杀四方,差不多把其他四大出版社都按在地上反复摩擦了几次。
但《文学界》没像《群像》和《群星》那么的不堪,几番挣扎下,还是把自己的基本盘给保住了。
铁蹄已经踏碎讲谈社和集英社后,河出书房这次的目标显然就是文艺春秋。
文艺春秋也不想坐以待毙,便祭出了有马赖义这张最终底牌,誓要捍卫自己身为“二番”的最后尊严。
北川秀个人原本没有和有马赖义以及文艺春秋拼个你死我活的想法——就算他有河出书房的股份,也没必要非和一名“天下一品”分出个高下。
但之前在舞女号上,听到电台主播说起有马赖义的评论稿和新书想法,那种令人作呕的伪反战思维,以及文艺春秋明着配合桥本龙太郎参拜靖国神社的恶臭行径,让他生起了一股“书生意气”。
他拿起钢笔写作,最开始的目标是为了赚钱、还债,过上好日子。
而现在,他有了纠正不良之风,不实历史,给国民当风向标的念头。
就看看这部《缅甸的竖琴》究竟如何吧。
知己知彼,方能百战百胜!他直接略过了前面的所有小说和访谈,翻到正文,开始逐字逐句的默读起来。
故事发生时间是1945年7月,故事发生地点则是太平洋战争末期的缅甸战场。
第一章开篇,一队日本士兵行进在撤往泰国的途中。
这个时间点,再过一个月就到了日本投降的日子,而此时的缅甸战场也到了收尾阶段,日本人再无往昔的嚣张跋扈,一个个垂头丧气走在路上,像死了妈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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