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营牢狱里空空荡荡,只有在战时才会有相应扣押的俘虏和逃兵。
到处摆着阴森可怖的刑具,光是看到沈暮白已经鸡皮疙瘩一身,连下脚都没有地方,只得硬着头皮不往下看,踩了进去。
还未走进关押的牢房,沈暮白已听到她无比熟悉的声音,“殿下!救我!”
心陡然惊了一下!
“阅妹,怎么是你?!你是疯了吗!你可知擅闯军营是死罪!我都不一定能保下你!”
沈暮白紧紧抓着牢房的隔断,蔺阅尽可能贴近牢房外的沈暮白,双目里满是惊慌和恐惧。
蔺相之女蔺阅,蔺阅的礼数向来都是周全到位。
沈暮白每每见面都不得不承认她,是好看的。
在牢狱之中,发丝凌乱,身上的衣服和脸蛋都脏污了,但依然挡不住真美人的娇俏细腻。
“告诉我,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!”
沈暮白下意识想到那些不好的事情,在军营中对待俘虏,可是无所不用其极。
蔺阅不停左右摇头,有气无力道,“没有没有!殿下!他们只是捆住了我,把我扔进大牢。”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蔺阅将前因后果全盘托出,过程中面若死灰,但又毫无那种后悔至极的神色。
她告知沈暮白,在新兵一行从都城出发后,她就收到了线人的情报,说军营中有奸细藏身要向谢勉下毒,藏了钩吻。生长在湿润地带的钩吻,可以让中毒者在喘息间就猝死。
蔺阅一听有人要致谢勉于死地,寄送书信根本来不及。
她怕晚到一日就会耽搁一日,谢世子的性命之虞就会多一分。
便只身一人往城北步军营赶,因她从未来过,更不知道寨墙正门在何处。
误打误撞就入了马房方向,尚未反应过来就被巡逻兵士抓走。
沈暮白哑口无言,在她心目中稳妥如蔺阅,断不会做出这等未经大脑反复思忖的疯狂举动。
“你这遭,是不是连你父母双亲都未曾告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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