稀可见,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深褐斑痕。
不好说那是过去金狱囚犯被严刑逼供留下的累累血印,还是多年无人洒扫清场的缘故。
这场景令人不禁头皮发麻,陈曦无法细想下去。
还有四五成群的老鼠从不知道哪个疙瘩里窜出,发出细碎的磨爪子声,像是在宣示着其对这片阴暗领地,享有的绝对主权。
囚室的一角,还摆放着一张陈旧的卧具,卧具上的床板已经腐朽不堪,侧面是几副破旧的铁链悬挂着。
这间隐蔽囚室无声的一切,都在诉说着其恐怖阴森,及来历不明的用途。
六人把守着,陈曦无法用武力突破。他单凭一人气力,只能智取。
“各位小兄弟,不知道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?容我解释。”
陈曦想着先行稳住这帮人,再进一步探明意图。
“误会?!你真是说笑了,能有什么误会?”带头的狱卒是林迅的头号狗腿,人称铁牙,“我铁牙今天就和你说明白了!你进了金狱,还嚣张横行!公然向金狱狱卒行贿,目无法纪,把我们这些人都放在哪里了!抓的就是你陈曦!”
铁牙又刻意叫喊着,说是自己叫错名字,“啊唷!瞧我这记性,人家早就改头换面了,有权便是爹!沈曦对吗?!哈哈哈哈哈!”
其他的狱卒们也纷纷附和,哈哈大笑。讥讽的嘲笑在狭小的囚室中,格外刺耳。
陈曦紧咬着牙关。
他们不怀好意的每一抹笑意,都映衬着陈曦此刻的无助与屈辱。
这些与铁牙同穿一个裤衩的狱卒,都算是一起摸爬滚打,苦熬上来的哥们,都是跟着林迅混。
他们最是看不得这种养尊处优、安闲自得的世家子,摆什么臭架子!
在他们眼里,陈曦不过是个百无一用,空长着一身细皮嫩肉的家伙!
狱卒们将陈曦狠狠地推倒在地,用铁链锁住他的脚踝,使其动弹不得。
“怎么?还想跑吗!”
其中一个狱卒冷笑道,手中握着一根粗大的由竹制成的笞杖,得意洋洋得比划着,“这是侍卫长交代下来的事。你若乖乖受罚,兴许兄弟们还能手下留情,给你留下条贱命残生。”
被困住双脚的陈曦忍着不甘,抬头冷冷地望着这些人,嘶喊道,“你们这是滥用私刑,若陛下知道,必不会饶过你们性命!这是杀头的罪名,开不得丁点玩笑。你们不要被所谓的侍卫长给带跑了!届时,他升官发财,你们倒给别人顶了黑锅。”
他们不明了的,陈曦需和他们明一明。好让他们知道其中的门路,而不是被一顿忽悠。
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