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没人看得到的地方,沈暮白的眼神急剧收缩,打量着杜晓禾的上下每一寸,眯成了一条线。
但就在杜晓禾迈入高台的那一刻,令皇的脸色骤变,满脸怒色地喝道。
“大胆!跪下!”
令后和陈曦在内的众人,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,形势急转直下。
令皇指着杜晓禾,怒声道。
“你竟敢穿这身!”
大惊失色的杜晓禾慌忙跪下,她身着的水红披帛,再三确认妥当,并无触犯任何禁忌!陛下这是怎么了?
沈暮白一改常态,上前拦住当即就要动手的令皇,摇了摇头。
“父皇,满朝文武都在。一家人不说两家话,礼成后再说!”
她可不是帮杜晓禾说话,而是要摘清楚自己的嫌疑。
一副公正无端的姿态。
令皇恼羞成怒,他当然知道现在的场合不适宜说这些,但忍不住责骂道。
“你这么穿,简直是对恭显皇后的大不敬!你还真以为仗着我的宠爱,可以无法无天了?!”
沈暮白的母亲,已故的恭显皇后?
令后这才意识到自己碰了禁区,战战兢兢道。
“陛下恕罪!臣妾无意冒犯。”
令皇的怒气未有平息,依旧满脸愠色,“你该知道,水红色且带有白鹤祥云的披帛只有寡人的恭显皇后才能用!你今日穿这身,简直是明目张胆地挑衅!”
白鹤,常象征仙界,但也同样暗指人去世后的灵魂升天。披帛上有多只白鹤飞向云端,暗指灵魂归西。
其实杜晓禾并没有半分逾制,而是在令皇心中,已逝的恭显皇后无人可染指,试图模仿!
“东施效颦。”
令皇像是鼻孔里出声。这四字简练,却带着极其恶劣的鄙夷和轻视。
特别是说给亲近之人,无疑是一记响亮的耳光!
杜晓禾这才明白自己中了沈暮白设下的连环迷魂记。她只顾着避开“席上之珍”,却下犯了更大的错误。
令皇看了看周围,压低声音,先扶起了杜晓禾,“大婚在即,先让女儿拜堂了再说!等过后,再惟你是问!”
令后明白,和沈暮白这样的人精相比,自己这颗老姜虽辛辣,但还是棋差一招,只能暂时忍耐。
沈暮白、阿帕向天地行三拜之礼,向高堂行三拜之礼,最后夫妻对拜。
每一拜,都让高台之下只能仰望的陈曦,气得牙痒痒。
他没有发现,在他左侧的谢勉一直都在关注他的一颦一笑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