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因此,陈曦不信史沙的话,没有他的默认与授意,王正兴就算是泼天的胆子,都不敢在“土地爷”眼皮子底下动土啊!
这动的不仅仅是丁点的利益,还是这长保县的根基,他史沙的根基!
所有人都胆战心惊地站着,唯有陈曦笔挺地端坐在轮椅之上,手中攥着那两张码单。
码单是赵允磊让其心腹随着史沙的手下一起送来的,他只草草地看了几眼码单,就已经有了全盘的掌握。
光凭这两张码单,就足以定王正兴的死罪!现下史沙拼着命洗清,虽没有直接证据,但他渎职的罪过也逃不了。
钻令国官粮政策的空子,溢价收购、鲸吞公款……但没有这么简单,背后还有其他人……
他准备好先敲山震虎,将这些个小啰啰先抓起来,能逼问到哪些是哪些!
这些码单显示了九十余佃农的粮食收购记录,但银库的账簿却只记录了周鸣和周永丽的名字。
他们仅两人就侵吞了九十多人该拿到的足足两千余吨的谷粮津贴!价值超过两千万令!
陈曦不去翻看着这些码单,他直接问史沙。
“这些远远高于官价,用天价收购的谷粮到底去了哪里?周鸣背后还有什么人!”
陈曦的声量冷峻,他做好了与史沙慢慢周旋的准备。
“你今天若说不清楚,那便不用走了。陪王正兴一起,尝尝长业的牢饭如何?也算不虚此生了!”
这千余吨的谷粮,收购入库后的去处也没有记载,就这样凭空消失。
迷雾重重,指认、推诿,究竟谁是受益者,众说纷纭,长保县县令史沙口口声声说着与自己无关。
史沙挽起袖口,擦了擦额头的冷汗,嗫嚅道。
“殿下,殿下……这……还在调查,但这些粮食的去向,确实难以查清。”
“难以查清?”
陈曦冷笑,他的音调上扬,怒不可遏,如此局面,史沙竟还敢绕着圈子。
“难道你不知道粮仓亏空如此严重,是什么罪名吗?!粮食是一国命脉,你们如此是会牵连多少百姓吗?”
史沙不敢直视陈曦的眸子,但还是秉持着自己冤枉的论调,坚决否认。
“小的无能,请殿下明鉴。小的没做过啊!都是那个王正兴,钻钱眼里了!”
陈曦懒得和他纠缠,冷冷地说道。
“既然你说此事与你无关,那你便带着我们去找码单上签字验收的那两人,周鸣和周永丽。无论如何,我们必须找到他们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