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岁,看似柔弱,瘦骨嶙峋,但却透着一股决绝的劲儿。
“颇有趣致。”沈暮白双手抱胸,想看看这要认师的大场面。
廖腾被带走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,料想不到竟还有这样的愣头青,专挑这样的好时辰要拜师!
陈曦的双眼微眯,直觉这男子不简单。值此之际,这男子如此这般,不仅让廖腾下来不来台,还能聊表忠心。
毕竟,危难时刻最能拉拢关系。
片刻之后,廖宅大门缓缓打开,一身素白丧服的廖腾从前门徐徐走出,保有着刺史的体面与气度。他身形宽厚但并不肥硕,虽年近五旬,仍透着风雅。
廖腾面容沉稳,带着几分哀色,显然刚刚经历了白事。随着他步出,家丁们抬着白事所用的各色器物等鱼贯而出,场面肃穆而压抑。
霎时间,吵吵嚷嚷没了,围堵的百姓们都陷入了默哀之中。看到这满目白色,却像是望见了满目疮痍的猩红,沈暮白不禁泛起了一丝同情。
无论如何,廖腾失了至亲,但她马上转念一想,长保那些为了他们贪污敛财而横死在粮仓、矿井的人呢?!
她立刻握紧了佩刀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廖腾。恶人便是恶人,在自己心里,坚决不给他丝毫找补回来的机会。
“你是谁?”
廖腾低头看了看跪在门口的男子,很不耐烦,但在场的百姓众多,很快就收敛起来,语气淡然。
“我廖某已快要归西,哪还有精力收什么徒弟。”
那男子听闻此言,仍旧不肯起身,继续磕头,“廖大人,您是贤德之臣。我愿拜您为师,跟随左右。”
他慢慢抬眸,一厢情愿地看向廖腾,再说道。
“死算什么?我愿生死相随!”
言之凿凿,倒也是颇为可歌可泣。
廖腾闻言,不禁在心底冷笑,沈暮白分明看见他眼底里的是赤裸裸的轻蔑。他又看了看围拢的百姓们,都在等着自己的回应,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“既然你这么执着,那我出个对联给你对上如何?若能对上,我便收你为徒。”
廖腾故意拖长了语调,双手负在身后,眼神淡淡地扫过众人,像是做给大家伙看一样。
那男子脸上欣喜若狂,掩不住的激动,但旋即镇定下来。
“请大人出题!”
嘴角微微上扬的廖腾,就站在大开的宅邸前门,动嘴开口。
“上联是,天作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