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曦看向沈暮白,暗道:她倒是问到症结所在了!
此言一出,祝二弟急不可耐,非要争个长短。好似被旁人看不起,是比他的身家性命还不得了的大事。沈暮白掌握着激将法,祝二弟不经试探,一股脑儿地全都兜出。
“那能有什么难头?刺史府的家丁太好买通了!不过是小小的几壶劣酒,谁都可以知道哪扇侧门一直不关,什么人都能顺利进入!往吃食里放点成粉的阳起石,岂不容易?!”
阳起石。
沈暮白依旧平静无波,她的声音微冷,“可据我所知,仵作在刺史的房内并没有查到有任何阳起石!”
祝二弟顿时语塞,眼神飘忽不定,他当然不知道廖腾死亡的具体细节,连忙补充。
“总之,不管怎么样,廖腾死了就是好事!这种人,死有余辜!”
种种细节表明,祝二弟可能不是真凶……害沈暮白白高兴一场。
沈暮白不想再理会他,有些意兴阑珊,转头看向一旁陪伴着的陈曦。
“你之前提到的关在旁边牢房的刀疤男,怎么回事?”
陈曦语气带着不满,没好气地揶揄,“您可是贵人多忘事!总是把我说的话抛在脑后。现在又想起来了?
沈暮白沉吟片刻,似是在思索什么,片刻后她开口道。
“走。带我去见他。”
陈曦抬手示意狱卒们将祝二弟看好。他们就这样直接撇下了祝二弟,祝二弟红着眼拖着沉重的脚铐往他们的方向冲过来,想要留住他们。
“喂喂——怎么就走了?继续审我啊!”
沈暮白和陈曦两人对视一眼,皆未理会祝二弟的叫嚷,径直向隔壁的囚室走去。
狱卒们自然没有好脸色,直接大力推搡着祝二弟。
“消停点!死到临头了还这么猖狂!”
“滚回去——”
祝二弟还想极力争取,对着走开的沈暮白和陈曦望眼欲穿,但是对着抄起随身短刀的狱卒们,他泄气了,只好乖乖地蹲回牢房的阴暗墙角,等待审判。
刀疤男被关押在旁边几十步以外的牢房中,双手反绑,但挡不住面色凶悍。
对于刀疤男,陈曦是有防备和自己的打算的。他本想从刀疤男这里撬开关于黑衣人线索的缺口,然而刀疤男告诉他的信息,和黑衣人完全无关!他便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,直接将刀疤男押入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