残阳如血。
带着血腥味的风在官道徘徊。
浑身皮肤不见,仅有虬扎狰狞肉块的脱皮魔,用暗红大手摩挲着同样只有粗糙血肉的头顶:
“叶谕书,你疯了?”
叶岁安神色很平静。
前世他只是个听了领导安排,去基层驻村的干部。
他遵守着规规矩矩,条条框框。
又看着它们被打破。
穷则独善其身。
故而叶岁安学会怎么用玩笑话麻醉自己。
但来到这个世界后,原身的经历与记忆告诉自己:
拳头大的人,就有道理。
恰好。
自己现在的拳头,应当是比脱皮魔大一点。
“叶,叶谕书,你不要激怒它啊!”牛大声音颤抖,浑身发软。
叶岁安微微摇头,轻声低喃:“总该,也轮到我讲讲道理了。”
精血自丹田涌出,经由经脉游走,在双拳汇聚。
夜色逐渐淹没暗沉天空。
“算了,反正你都要死了,就当你在发疯吧。”
脱皮魔拧开竹罐,倒出一只白白胖胖的蛊虫:“南安县谕书叶岁安,因感热风,五脏出血,于前往郡城途中,不幸身亡。”
“你的死亡,早已注定。”
说完后它狞笑着,扯得浑身筋肉发抖。
牛大吓得握不紧刀,当啷声过后瘫坐地上,胡言乱语。
直至浓重血腥味扑鼻,脱皮魔离自身不到两步时,叶岁安才有所动作。
他抬起左手,轻飘飘地一拳送出。
“螳臂当车,不知天高地厚。”脱皮魔跟在陈知县身边,倒也学会几个成语。
那筋肉涌动的手臂,好似铁钳般探向叶岁安脸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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