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。”
梁朝肃两步并三步,拽她离开门口,“大晚上喊什么,你冷静点。”
“我还不够冷静。”连城大力挣脱他,“我还要怎样冷静?”
胸腔震荡的愤怒、查监控的惊恐,集糅成疯狂猖獗的藤蔓,迅速占领连城整个人,围剿的她密不透风。
“当年抱错,是我一个婴儿使得坏的吗?你妹妹无辜,我就不无辜?你心疼梁文菲,护她爱她,给她搭梯子上天成仙都行,你糟践我做什么,你凭什么糟践我?”
梁朝肃发力一拽,不容置疑压制她,捂住她的嘴,“我什么时候糟践你?”
连城心凉下来,挣扎都不想挣扎了。
她预料过梁朝肃很多回答。
因为沈黎川,因为他表面禁欲,暗里需要她这样一个发泄对象。
因为梁家养育她二十二年,她欠梁家的。
未料到是这么一句。
听起来,他从不觉是糟践。
连城密密麻麻哆嗦,她天真了,无情无义的人,哪里会有心。
“你不糟践我。”连城后背无力到弯曲,“你是玩弄我,医院里,车里,态度风轻云淡,再趁我没警惕防备,悄悄去查实证。只为了梁文菲一句怀孕,这么大费周章,你可真是一个好哥哥。”
“菲菲不会无风生浪。”他声音很沉,“你反应这么激烈,是怀了吗?”
“怀了啊。”
连城瞪着他,拍肚皮,“我这里面好多东西,长导管,硬导丝,送进来的造影剂,不都是你一次次盯着我怀的吗?”
“连城。”男人恼了,是警告的意味。“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?”
连城长久窒息后,霍的冷笑,“对不起呢,我又犯错了呢,有眼无珠不识您抬举了呢。”
她到底不敢激怒梁朝肃,话落转身去了浴室。
洗完澡也不出来,硬耗到男人生气离开。
这一夜,连城睁眼到天亮。
七点多,梁文菲嚷嚷着,让她下楼。
梁朝肃端坐客厅喝茶,他生活助理打开电脑。
连城凑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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