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城情不自禁抽搐,胸腔在这一刻腐烂成脓血。
她知道,梁母再也不是她的依靠了。
一分一厘都不是。
连城垂下头,不言语了。
梁朝肃伫立不动,梁文菲正抱着梁母手臂,欣赏连城挫败到颓丧的神色。
他又看连城,她失了全部心神,双眼毫无光彩,垂头潦倒立在那儿,无望,悲切。
发现众叛亲离,毫无余地,那样绝望到悲沉的哀痛。
“这三天,她禁足。”梁朝肃突然出声,“直到体检,家里的佣人会盯着她,她出不了门。”
一锤定音。
峰回路转,连城抬头望梁朝肃,他乌黑的瞳仁,破天荒没有戾气,也不锐利。
恍惚间对视上,连城撇头错开,转身上楼。
梁母不解,过来问梁朝肃理由。
梁朝肃随口搪塞,没有在楼下逗留,径直跨上台阶。
经过连城房间时,她房门紧闭,寂静无声。
梁朝肃握上门把手,门被反锁了。
连城清楚他有钥匙,如果他真想进去,锁门拦不住他。
可她仍旧反锁,梁朝肃眼前闪过她楼下佝偻的身形,胸腔涨着一股燥意,“连城。”
连城立在门后,一动不动。
“你还有什么不满意。”他暴躁拧门把手,“不抽血,你目的已经达成了。”
梁朝肃在提醒她,适可而止。
连城摊开手,掌心三道纹路,道道被渗着血的月牙掐痕阻断,从命理上讲,掌纹横断,半生坎坷。
可她麻木了,不觉得疼。
给她坎坷的梁朝肃,更不会觉得她疼了,刀子戳到身上,还叫她别反抗,适可而止。
连城重新攥紧拳,脑海里那个蠢蠢欲动的念头,越发明晰。
凶猛的像大江来潮,浩瀚淹没她偷跑被梁朝肃发现惩罚的恐惧。
但念头再猖獗,她现实是体检这一关还没过。
门内久久无声,梁朝肃阴着一张脸,转身回房,靠坐在椅子上半晌,拨出去一通电话。
“薄先生,我早上让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