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冷眼沉默,却鲜明的如针如刺,裹满见血封喉的毒。
刺中梁朝肃,刺的他眸光沉沉,整张脸也阴晦,又始终忍着,“我们约定是你不能跟沈黎川再有牵扯。”
连城眉目彻底厌烦。
气氛濒临崩碎,床头心电仪器爆发尖锐警报。
普通病房的灯光没有ICU那般光明洞彻,色温偏柔和些,泛着暖的白,铺落在梁朝肃冷峻深邃的五官,却显得沉郁,凛冽,冻结。
胸腔又有一团火在灼烧,化为岩浆,一阵阵在体内扩散奔腾,随着她长久的缄默,几乎默认的态度,喷发,炸裂。
连城忽然上前靠近,将手中文件放在床头,“他不该受我牵连,沈氏平安,就此截止。”
文件夹硬壳挨着他手臂,异物的冰凉感并不舒适,梁朝肃一动不动,萧达汇报她身体恢复状态良好。
近距离下,她脸色不复苍白,眸中血丝消退,唇上血色浅淡却实实在在有。
这一霎冻结的冰,熔炼的火,都在消失。他醒悟,笑出声,“你一进来那句是故意的,你学坏了。”
连城从不直面沈黎川的问题,永远是护着,藏着,急于第一时间撇清他,压根儿不会主动提起沈黎川来激怒他,更不会恶意拖慢到最后解释来看他痛苦。
眼下能主动提起,甚至拿沈黎川来反击他,反倒坦荡。
连城心下松懈,后退到床尾,“学坏?以坏治坏而已。”
梁朝肃一顿,她是纯然嘲他,他却想到梁文菲。
他袒护梁文菲时,放任她鲜血淋漓,远比她刚才冷眼旁观,要凶狠百倍。
“是我错了——”
连城猝然截断,“你父母和你一直呵护的妹妹来了。”
“你父亲从白叔那里得知,我要以来原来梁家的身份回国,非常生气愤慨。你母亲当即出院预定航线,带着你妹妹,六小时后专机到冰岛。”
末了,她又补充,“萧助理忙的没时间,需要我这个秘书去接机吗?”
梁朝肃面上看不出惊诧,“需要。”
连城面无表情注视他,像是在确认真假。梁朝肃手上输液滴尽,透明输液管艳红攀升,他抬手拔掉针头,“你去机场,乘他们来的专机回国。”
私人航线申请是时间段,在申请时间段内,不限飞行次数。连城撤销死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