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议室开会。
父女两人的感情非同一般,如今,在眼看着徐山川就要有清醒机会的时候,却不得不接受他与世长辞这件事情,确实,太难了。
傅砚池同样心碎心疼,他甚至抬脚就要往外走。
尹司南却一把将他拉住:“傅爷,你想清楚,你现在出去,夫人面前,你打算怎么说?”
傅砚池:“你没听到吗,她在找我。”
尹司南坚持拉住傅砚池:“傅爷,你要出去可以,该怎么和夫人说,你要心里有数。”
傅砚池调整呼吸,调整混乱的脑子,尽量认真的组织语言。
一分钟后,他推开尹司南的手:“我现在,很冷静。”
尹司南松开手,凭他,是拦不住傅砚池的。
徐景好还在医院大声的喊着,闹着。
傅砚池走出来之后,看着徐景好清瘦的背影,心里还是忍不住痛。
“我在这。”
傅砚池的声音,在医院的走廊里被回音拉长。
徐景好慢慢的转过身,傅砚池就站在走廊到尽头,他站在监控室的隔壁。
徐景好看到之后,整个人都觉得有些不好了。
她站在原地,无力感让她连脚都抬不起来。
她就站在那里,对着傅砚池质问:“是你拦住周逾白,不让他去抢救我爸爸,是不是?”
傅砚池:“是我让人拦的。”他不是不让周逾白去抢救,而是那时候,徐山川已经死了。
徐景好又问:“是你让其他医生开了医学死亡证明,是不是?”
傅砚池:“这是医生的分内之事。”
他还是绕过了徐景好这个问题最重要的部分。
徐景好不傻,他听得明白的。
徐景好再次开口:“是你让上面的医护人员统一口径的,是不是?”
傅砚池:“他们说什么,和我无关。”
徐景好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,可是她不傻,她听明白了。
傅砚池刻意回避她每一个问题的重点。
人,一旦避重就轻,那么,重要的部分,就是肯定的答案。
徐景好眼中的泪,径直就滑落出眼眶。
傅砚池眼神很好,看到徐景好的眼泪,心脏就像是被人揪住了一样。
徐景好心痛傅砚池的避重就轻,就是给她的回答。
她还是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:“是你下令抹除监控,是不是?”
傅砚池:“监控的问题,你应该问监控室的人,他们会给你答案。”
徐景好的平静彻底结束,情绪彻底激动起来,疯狂的扑过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