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气得砸了一个杯子,“她真是碍手碍脚,总是给本宫添堵。”
兰简姑姑在一旁道:“娘娘,自从她奉太后旨意创办女学,成为雅君女学的山长,便得京中不少夫人吹捧,如今怕是半个京城的权贵家眷都敬她几分,倒是不好对付的。”
齐皇后想起冬至那日,那些命妇一个个对宋惜惜吹捧至极,不是赞他们夫妻恩爱,便是赞她有本事有能力,为女子表率。
她是女子表率,那她这个皇后是什么啊?
念及此,不禁更是忌恨了几分。
“太后曾说过那易昉是女子表率,如今她自己领了这名头,自己就不恶心吗?”
兰简姑姑道:“娘娘,她如今惯爱出风头,也确实风头正盛,万莫在这个时候特意去招惹了她,只是,凡事物极必反,一旦来日反噬,风头便成祸端,加上太后护着呢,您万莫在这个时候去招惹了她。”
皇后冷冷地道:“太后护着,不就是因为太后和她母亲的那点闺阁情谊吗?女学是太后要办的,皇上本来就不甚同意,只不过为了孝顺,勉强而为罢了,她还真当自己是山长啊?问她自己认识几个字?丢不丢人?太后如此重视女学,若女学办不好,看太后还会不会护着她。”
兰简姑姑担忧地道:“原先叫礼姑娘在女学里头刁难夫子,这些事情传不到太后耳朵里还行,但万万不可再有太激进的事,否则真惹恼了太后,皇上可不会帮着娘娘您的。”
兰简姑姑说的话是真戳了皇后的肺管子,她不耐地道:“本宫不会贸贸然行事,便要行事也能把自己摘出去,怎可能这么傻叫礼妹妹去做?本宫再琢磨琢磨,你也别啰嗦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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