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到底令人心焦。”
他说起家中之事:“……父亲自来心有偏颇,偏偏妹妹婚事还由太太捏在掌心,我日日烦来夜夜忧,如今想来,说不得入宫反倒更好。”
林如海乃是晚辈,不好言长辈错处。
便只拍拍林瀚肩膀:“你能这般想是最好。”
“如今陛下后宫空置,若能中选承宠,多少也有年少相伴的情谊,想必日子不会太难过。”
林瀚起身朝着林如海抱拳作揖:“此去,还望兄长能多多爱护妹妹。”
林如海弯腰将林瀚扶起来。
有了林瀚的点头,很多事情他也能操作起来了。
扬州别的不多,培养姑娘的‘名师’却不少,奈何出身不甚光彩,也只能请了上门暗中调教……形容姿态,琴棋书画,歌舞乐器,短短两个月的艺术速成班。
‘见多识广’的阿沅咋舌:“当皇帝真的好快乐!”
她也想当!
巧秀闻言只恨不得自己立时就成了聋子,就不用再听姑娘的‘胡言乱语’了,手却一点儿都不慢地接过姑娘手里的琵琶。
“姑娘聪慧,老朽已经教无可教。”面前穿着深色衣裳的老教习躬身行礼,语气十分谦逊,毕竟拿了好大一笔培训费,也不知道这家的老爷打哪儿找来的小怪物,学东西太快了,她都有点后悔价钱开低了!
阿沅面戴薄纱,送走了最后一位教习:“课程全结束了吧。”
巧秀小鸡啄米似得点头:“全都结束了,林府的马车已经在二门外等着了,咱们随时可以回城。”
为了不暴露身份,阿沅这段时间是住在贾敏的庄子里上课。
如今课程全部结束,再加上盐引派发完毕,盐商大船也即将起航,阿沅也到了离开扬州前往京城的时候了。
此次上京,林如海不仅提前让管家林福回京城修缮以前的林侯府邸,还私下与扬州最大的盐商徐世琨会面,让阿沅跟随徐氏盐船一路北上入京。
漕船来来往往乘客众多,林如海也怕阿沅被冲撞。
年底漕船渐渐停泊港口准备过年,反倒盐商大船开始出港,一年四季,年年月月,舳舻千里,灯火相连,大运河上常年一派繁忙景象,阿沅坐在轿子里隔着门帘,都能听到港口处的热闹喧哗。
巧秀站在轿子边,弓着腰给阿沅描述着港口的热闹。
阿沅倒是想掀开窗帘子朝外张望,奈何林如海派遣的十几个家生子把轿子围的密不透风,她只能看见那些人的背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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