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想想,将来她为您添上个白白胖胖、人见人爱的大孙子,那才是真正的家业兴旺,光宗耀祖呢。”
媒婆也跟着搭腔,眉飞色舞,声音里满是热忱与肯定,“可不是嘛,您家到您这一辈就只剩这一根独苗,要是再不急着把媳妇娶进门,多生几个小娃娃,往后这大宅门里岂不是冷清得连个笑声都听不见?人丁兴旺才是福气嘛。”
左右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,罗屠夫紧绷的心弦渐渐松弛,那双因常年操刀而显得格外粗粝的手,在衣襟上摩挲了几回,终于一咬牙,从怀中掏出沉甸甸的十两银子,作为迎娶佳人的诚意彩礼。
顾青站在一旁,脸色难掩几分不悦,她感觉自己像是市场上的货物,任人评头论足,讨价还价,这种被当作交易品的感受如同细针刺心,让她的自尊心备受折磨。
“彩礼我给足了,人我今天就带走。至于喜酒办几桌,这事儿就得我们男方做主了,你们妇道人家就别插手了。”
罗屠夫话锋一转,又提出一个条件,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。
吴母心中暗自盘算,反正她在福山村也确实没钱大肆铺张,与其如此,倒不如顺了他的意,图个省心。
只要婚礼场面不失体面,热闹与否,又何须她来挂心?
毕竟女儿嫁的不是什么显赫门第,计较那么多又有何用?
于是,顾青在众人错综复杂的眼神中,就这样被罗屠夫领走了。
吴母捏着那十两沉甸甸的银子,反反复复地审视,仿佛这不仅仅是银子,而是某种改变命运的钥匙,最终她将其视若珍宝地揣进了怀里。
谢娣望着母亲的背影,眉头轻蹙,心中涌起一抹担忧:“娘,这钱得藏好了,别像上次一样,一个疏忽就让那些贼骨头得了便宜,咱们家的日子可就更难熬了。”
她的话语中满含着对往日教训的铭记,也藏着一丝对自家经济状况的忧虑。
若不是深知母亲的执拗,她甚至想主动请缨,代为保管这来之不易的财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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