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只需承担部分损失,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。上次售卖货物剩余的钱款,先用来填补这一空缺。我们不能失去信誉,更不能放弃与吴家商行的合作。至于那六户因祸遇难的家庭,每户补助二十银两,之后的日子,大伙儿得多帮衬他们,别让寒了人心。”
马勇伯点头应允,其他人则面面相觑,无人言语。
这时,一位年迈的族长打破了沉默:“族长,这次的损失尚能补救,但下次呢?万一再遭遇山贼,我们村子拿什么去赔偿?我看,织布坊还是关闭为好。”
此言一出,整个祠堂仿佛被厚重的阴霾笼罩,一片死寂。
“三叔,织布坊怎能说关就关?一关门,岂不是正中了外人的下怀?我们马家村祖祖辈辈依靠织布技艺生活,这手艺若是断了,我们如何面对列祖列宗?”
马勇伯急得来回踱步,焦虑之情溢于言表。
“织布坊关闭了,大家还可以去镇上的工厂继续工作,手艺不也照样传承下去了吗?”
另一位族长缓缓说道。
“你、你……”
马勇伯难以置信地盯着他,声音中带有明显的痛心,“三叔,城里的商家是如何盘剥我们的,你难道都忘了吗?这么快,就忘了那曾经的苦难和屈辱吗?”
“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,我们不能因为曾经的苦痛,就停止前行的脚步。不能再冒这样的风险,安稳些,大伙儿既安全,又能养家糊口,这不更好吗?”
马三叔回答得平静而淡然。
马勇伯环顾四周,从其他长辈的眼神中读出了赞同的意味,内心沉重如同被巨石压迫。
马村长亦觉察到了这份沉重的氛围,这一次,村民们的信心似乎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。
他缓缓开口,声音中充满了试探与不确定:“大家都这样想吗?”
众人沉默,良久,一位长老才开口打破宁静:“村长,我们真的不想再有人因此受伤。马家村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。平平稳稳地过日子,总比每天生活在恐惧中要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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