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沉默,因为这点上我确实也帮不上什么忙。
他同我唠那栋楼住户的情况,说他开门的第一个户主,感觉要揍他似的,他有些怕。
我捂嘴笑,社会少年原来也有怕的时候啊。
他又说,有家住户问他怎么一个人来跑,其他都是两三个一起的,独自的话担心不安全。
听到这话,我心里泛起了暖意。我调侃道,还是有人很关心你的嘛。
生活可能就是这样,形形色色的人,有好的也有不好的,但多数时候还是更愿意怀着善意去看待这个世界,就如同我看着眼前这个纹身少年。
少年后来还和我们说了一些话,这里我就不方便赘述了。对了,少年告诉我们,倘若不是他想给纹身上个色,他才不会来辛苦工作呢~
两个中介都在调侃他,我也在一旁娇笑。但是与此同时,一股悲哀又从我心头莫名涌现。
我看着少年稚嫩的脸庞,他才17岁。现在的他可以如此肆意,可未来呢?
谈笑间,眼镜中介接了一个电话。他同就另一个中介说,这个龟孙之前发短信骂他,现在还有脸打电话。
电话还是接了,只是隐约间我听见说过的都不是什么好话,全是一些充斥着暴力和中二的气息。
我看了看手机,中途公子还有我其他朋友都给我发过消息,我简单的回复了。我妈在这期间更是打了两个电话,问我什么时候回来。
我同她说,快了马上不用等我。
来的时候我拍了张月亮的图片,走的时候我想拍下我影子的照片。只是拍来拍去和自己预想的总有差距,所以我索性放弃了。
中介说,明天换个模式,两个一起跑。我面露难色,告诉他说明天我不来了。我脸皮薄,这个工作不适合我。
其实并非是工作不适合我,只是我不喜欢和他们过多的接触罢了。
就像我们方才劝少年离开他那个混乱的圈子,去接触一些正能量的人。可少年说他接触不到……
我能感知到他说这话的无力,可是对此我也只能心里叹气。
我解救不了他们,如同我也解救不了自己一样。我能做的,大概就是独善其身吧。
送我们回来的路上,中介约我明天早上九点。我再次示弱表示拒绝,下车后我礼貌地告别,并叮嘱他们开车小心。
关于今晚工资的事情我决口不提,给也好不给也罢,不想与他们过过的争执。
月光和路灯的照耀下依然存在着阴影,而他们在阴暗的角落行走。我看着他们,又好像在看我自己……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