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人与马勤于往来,此地总该富裕起来才对。”
“哎呀,我们这儿可没有县令。”
“没有县令?”
谢辙下意识反问,可老板娘好像又没能听见。直到寒觞发出质疑。
“这里没有人管吗?虽说很多地方的县令是空缺的,可这个县的情况,总该有人打理。”
“唉,谁说不是呢公子?”这次老板娘又听见了,“也不能说完全没人管吧,管事儿的是个兼任的知县,人称霂知县。至于他叫什么名字,倒是没人记得。他看上去是个知书达理的白面书生,下面人上面人的话,他倒也都听、都说,可是……这些年来也没见什么起色。他和大伙商量着加过几次税,都是说想干点什么,好让镇子富起来,不过都没再有什么动静了。估计啊,是事情没做成,打了水漂。我们又能上哪儿去讨钱呢?跟薅羊毛一样,过一阵子薅一点下来,刚长出来再揪一点。不至于一下给羊冻死,却阵阵地肉疼,唉!”
老板娘重重地叹了口气,看上去是隐忍多年,却无法发作。说不定镇上的人都是这样想的,可又没法真和知县去计较。本身这里做什么,都有点悬。种庄稼吧,盐碱地的面积可有点儿大了;栽果树吧,土还是不够合适;做生意吧,一没特色二没好路走。钱没法从外面流进来,都是县里乡镇之间的钱倒来倒去,左口袋放进右口袋,没什么区别。
之后又聊了些别的,除了谢辙被无视到放弃挣扎外,一切倒还顺利。谢辙平时知道自己这莫名其妙的“法力”,是不会主动说话的,大概是和聆鹓寒觞相处久了,有种别人总算能看到自己的错觉。不过,多亏了寒觞的脸,这顿饭他们居然没花钱。
在临走前,他们听到了老板娘说的最后一件事,知县因为走不开,所以常年召集一些人代他去青璃泽拜访殁影阁。他也不说是什么事,找什么东西,只是写好一封信找人代交。不过,至少这儿从来没谁找到过殁影阁。所以他也会委托要去的外乡人帮忙,重重有赏。
“我们倒是不差钱,对吧?”
叶聆鹓忽然停下脚步,愁眉苦脸地看着寒觞。这下,另外两位可有点慌了。他们很早前不断地问姑娘钱还够不够,她总是说够。这不,有段儿时间没再问了……
“你们太乐观了……”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