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用艾草拍打身子,身上撒米——应该是糯米,最后还让人喝了些什么。虽然每件事都很简单,但流程可真够复杂的。等到他们之前,应该还有一段时间。于是他接着问这位阴阳师:
“你要找的,该不会是变成人的鲛人吧?”
“正是如此。她的名字,人类简单的喉咙发不出那样的声音。在鲛人的语言里,名字的意思是‘皎洁如月光的海沫’,所以她唤作皎沫。”
那种神秘莫测的薄雾又笼罩在他的身上,挥之不去。聆鹓将更多问题咽进肚子里,劝自己别再问没意义的话题。说不定再追问下去,人家就要感到厌烦,毕竟一个连姓名都不曾透露的人,更不可能有给自己耐心说书的义务。
寒觞竖起耳朵,远远听到门口一个人将水咳出来,抱怨了句“可真咸”。原来是盐水,盐也确实有辟邪驱灾的作用。没想到几个士兵忽然急了眼,按住他,又灌了好几碗水。后面的人都探头探脑地看过去,只听有人起哄说:
“喝了可千万别吐,吐了的都是活尸!”
寒觞不客气地嘲笑起来:“这哥们儿可真够惨的。”
至于这位无名阴阳师的故事,他们几乎都兴趣有限。不过他说他的,似乎也不是刻意讲给谁听,只是有谁问,他想答了便答,不想答就闭了嘴。
前面有位老护卫看到这位白衣的阴阳师,忽然一愣,喊了几个人跑了过来,与他一阵寒暄。护卫们似乎称其为“归海大人”,为表尊敬没有提到名字。这是个很偏门的姓,好像也并不怎么出名——反正他们是没听说过。但看那架势,好像这位归海氏是绾龙城的城主亲自请来的,卫兵们将他带出队伍,也没怎么走驱邪的流程就直接放他进去了。
一通你来我往下来,留在原地的谢辙一行人面面相觑。
“谢公子信那些传说么?”弥音随口问。
“宁信其有。其实他对那些事侃侃而谈时,我也觉得有几分隔世般的不真实。”
寒觞打趣道:“我以为就你俩聊得到一块去——我是没太当回事的。”
“你没看出来吗?”谢辙忽然这样说,让寒觞一愣。两位姑娘也忙看向他们。
“看出什么?”
“那个归海氏,也不是……”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