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。而且,不乘骆驼的话,人在沙地里也很难迈开步子。”
“叶姑娘说得不错。除此之外,还需要罗盘和地图。”谢辙深深皱起了眉,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高耸的平顶山,仿佛希冀它变成罗盘的指针似的。“沙漠里景致单一,很难分辨道路。更要紧的是,总会有风吹动沙子,非但会盖住我们的足印,也会把周遭景观都吹得面目全非。一旦走出了此刻目力能及的范围,看不到这座山,我们势必会迷失道路。”
寒觞沉重地叹了口气。
“好了,二位,我当然不会把大家带入危险中了——我怎么会舍得叶妹妹跟着我们找不着路,接连几日风吹日晒吃沙子呢?”他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,眉宇却始终无法放松,“我们最远只走到能看见这山崖
的地方,倘若还是摸不着入口,就折回头来,另做打算。”
谢辙想了想,没有再反对。眼下看来,这是唯一的办法了。
他们分摊了行李,尽量减轻聆鹓身上的负担。她连连抱歉道谢,没做无意义的推拒。毕竟,自己到底是几人中身手最弱的一个。如果因为负重,在沙漠里深一脚浅一脚地拖沓,反而是耽误大家的行程。
日头逐渐升高,把带着苍白的沙海逐渐镀上金黄。视野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地貌,他们只能看见一块块深浅不一的黄色,从日光下的浅金到阴影里黯淡的棕褐,染满了远远近近高低起伏的沙丘。不断有风掠过它们的表面,将沙尘扬到空中,看着倒像是将风也染成了淡金。
起先,聆鹓还能感到四周景象的变幻,沙子堆积的缓坡逐渐高大,成为看不清顶部的小山坡。逐渐地,就像谢辙说的一样,她失去了对距离的感知,只能依靠日光的流转和嘴里增长的干渴,判断自己走了很长时间。冬季的沙漠不算太热,沙丘的阴影里甚至泛着寒气,可太阳底下却烤得厉害,空气也十分干涩。她得不断克制自己,才能抑制住频繁喝水的冲动。
过了快一个时辰,三人一无所获。
“回去吧。”谢辙盯着一个很远的方向,“再走真要迷路了。沙漠里没有任何一个沙丘能当做参照,它们每时每刻都在变幻。”
“……”
寒觞也知道,再往深处走,不过是浪费大家的体力,消磨大家的耐心。何况另外两位愿意陪自己走到这里,已是给了莫大的面子。他只得作罢,点了点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