唾沫。他知道,虽然现在说什么都是没用的,他根本插不进嘴。但要是能做些什么……话说回来,又能做些什么?
“我怎么能允许这种事发生?”
最后一根与理智同名的弦绷断了。
“闪开!”
神无君发出吼声的同时,动作已经与声音同步,一记扫堂腿将谢辙撂倒在地。他毫无防备,重重磕下去,肩膀和脑袋都疼得像要裂开。但当谢辙回过神后,他意识到自己真该感谢神无君这一脚。耳边还有刀气嗡鸣的余声——就在刚才,尹归鸿提刀袭来,烬灭牙狠狠削过他们身后的地面,灰白的大地为之颤抖。谢辙和神无君连忙撤步重新拉开距离。但尹归鸿太快了,仿佛全身的情绪都转化为了力量,失去至亲的悲剧仿佛就在刚才发生。他又攻过来,两人完全放弃招架,只凭躲闪才能保命。这次,烬灭牙深深插在神无君上一刻的落脚点,同时传来刺耳的摩擦声,就好像金属插进了金属。
这冲天的怒意包裹了玉佩,妖力渗透了它,让它翠绿的内部缓缓浮现红色的细线,就像眼白上的血丝,甚至还在扩大、蔓延。与九尾妖狐争斗的天狗突然僵住身子,回过头,双目也变得猩红,像是被什么东西占据意识。强大的怒火已从尹归鸿身上溢出,它们变得可以被察觉,只是颜色难以形容——毕竟只是纯粹的力量。它们像火焰,又像流水;像闪电,又像极光。那种刚柔并济的姿态楚楚绽放,饥渴地寻求新的容器,因而根据那种欺骗性的联结占据了天狗的身躯,哪怕它并不存在可触的实体。任何被这怒火波及的事物都会遭殃,他们该庆幸,这贫瘠的天狗
冢一片荒芜。
“我再问你一个问题……”
尹归鸿的手死死攥着烬灭牙的刀柄。刀身还扎在地面,随时会被拔起。
“你当初为什么不能杀了我?”
神无君不能回答这个问题。确切来说,他无法回答。因为他很清楚这个问题暗含的意义是什么。要是真只有字面意思,那他已经回答过了——恻隐之心,就这样。但那一瞬的共情已经招致了如今的局面,他无法评价这决策的正确与否。
“你留我一个人独活。”
一个人,捱过这十年的漫长岁月。
“你可知这些年我如何度过?”他攥着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