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视角出发了。他惦记着自己妻子,可妻子不知去哪儿了——可能死在哪个情夫的床上了。那时候,他躁动的心便十分不安,终日抱着妻子的被褥,不肯挪动半步。
“这一切都是诅咒……当然,知道这些,已经是诅咒破解之时了。有一群女阴阳师来到我们这儿,将一切烧了个干净。最初来到这儿的女人是个妖怪,我们现在才反应过来。她们烧毁了寄生于村内的、女妖留下的法术,让我们从情欲的困境里解脱。可是啊,没有一个人感谢她们,就连我也不例外……”
“为什么?”问萤不解。但她的兄长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“那场火也烧死了不少人,当然……这是活下来的村民的挡箭牌。他们,呃,我们——其实也都只图明哲保身。虽然在幻境里的生活实际上腐烂恶臭,可做梦的人并不觉得。人活在世,不就是为了高兴吗?比起短暂的、快乐的一生,谁会选择枯燥地度过漫长的时间?”
“为什么不能选择后者?!”问萤更不明白了。
“丫头,你不知道,”醉鬼摇了摇头,一脸轻蔑地说,“爱情的滋味,只有亲身体验过其中的好,你就知道值不值得拿命去换了。”
谢辙冷冷地说:“为妖术所蛊惑,根本称不上是爱情。”
“别再玷污爱这个字了,”寒觞也没好脸色,“还是说说,那些女阴阳师什么模样?”
“这我可记不住了,”醉鬼翻翻白眼,“没逗你们啊。我们最爱的人和物件都没了,家也没了,根本没人想正眼看她们一眼。幻境再差,也比连家都没有更好。”
谢辙说:“要不您再想想?”
“哎呀,我这肚子……咕咕叫地吵耳朵,怎么就让人想不起来呢?”
寒觞明白他的意思,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块银锭。谢辙看出那是真的,便没说话。果然,对于他来说,撬开嘴的成本并不高昂。
“呀呀呀,我又想起来了!就是啊,有个女的,戴着帷幔,看不清脸;还有一个,一袭红衣……另外俩姐妹看上去更年轻,长得有点像。其中一个,还劝大家伙儿打起精神……另一个从头到尾没吭声,可能也是个哑巴吧。”
“你说谁?!”
谢辙突然高喊出声,就连寒觞也一并被吓到了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