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,就是他失去心智,管不住自己了?”
寒觞刚一激灵,觉得她说的有道理。但转念一想,又道:
“也不对。你们忘了?在第一晚的时候,破门而入的那人,和屋里的枫是同时出现。何况他和我们共处一室的时候,屋外依然有人制造混乱。我倾向于认为,他们是独立的。”
叶聆鹓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若是这样该有多好。如此一来,说不定,他已经逃出去了。”
而不是在寒觞的那股火光中被夺去性命。
之后,他们都不再提此事了。
三人用膳后,在霂知县的府上转了转。这里竟然没有家仆,只有那些身份可疑的黑衣人们。他们平时来无影去无踪,整个院内显得空荡荡的,可在他们迷路,或是不小心到了不该去的地方,都会忽然出来这样的人以作提醒。
这些人的声音都不太一样,应该不是同一人。看来仅仅是在这府上,就有许许多多这样的人。兰绫镇的其他地方,应该也有不少吧。
“这地方可真大。不知霂知县的夫人现在在哪儿呢。”
谢辙斜了这老狐狸一眼,毫不掩饰眼神中的不屑。
“喂,我看到了。你那是什么眼神?我就问问还不行了。”
“这里这么大,又这么冷清,要遇到估计很难。”只有叶聆鹓认真分析道,“说不定她与霂知县都在屋里,没有出来呢。”
庭院的花花草草倒是普通,与大多数有钱人家的安排差不多。这一带距离青璃泽很近,气候也是差不太多的。这里的冬天已经不会下雪了,最多下点小雨,冷冰冰的。花也常开,但品种少,院里的多数植物都是一把把形状各异的叶子。令他们感到惊奇的是,叶聆鹓几乎每一种草叶都能说出名字。大部分都是常见的花,可不开花的其他季节,人们断然是认不得的。她说她母亲很喜欢折腾花草,也不请人特意弄,一年到头自己一有空就下地挖土,被她爹说了无数次“不成体统”,最后也不管了。她跟着母亲,认得很多东西。
知县的府上最值钱的,要数那一池子锦鲤。没有一条鱼的花色是杂乱无序的,都经过精心筛选,随便抓出一条都有自个儿的特色。有一只纯金的鲤鱼,两侧对称的鳃上是红色,像姑娘脸上的两团腮红;有只红白交错的,前半身是纯红,后半身是纯白,界限分明;还有只黑乎乎的,脑门顶上圆圆一团白色,像个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