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试好了温度,她从没叠的被褥里拉出一条手臂,用浸湿的帕子擦拭起来。原来床上还躺着一个人,看上去不能自己行动。那只手也很苍白,比姑娘还白,甚至可以说白得发灰。但从皮肤的状况来看,没有皱纹也没有斑痕,恐怕也是个年轻人。我没有喝水,只是走到边上去,看着女人小心地替那人洁身。
“他生病了,”不等我问,她主动开口说,“病得很重。”
“是什么样的病?”
于是我便问她,她没有看向我,手上继续忙着。她将一条手臂擦
好后,掀开被子,将那人拉着坐了起来,擦另一只手。我看到那是一个同样年轻的男性。他头发中长,很柔顺,应该是每天都有人替他打理,也可能因为他躺在床上不会乱动的缘故。他的脸庞看上去不脏,但姑娘还是替他擦洗干净。他紧闭着眼,睫毛浓密纤长,称得上是位美男子。
“不会说话也不会动的病。”
她只是这样说。
我不再打搅她,回到桌边,喝了几口水。在这个天气,即使是门窗紧闭的屋里,热水也凉得很快。我就这样一直等着,直到她忙完全部的工作。所幸那位男子的身体称不上健壮,可能与生病在床有关,也可能生来就是这般纤瘦,女子擦起身来才不那么费力。我并不是总在看他们,那样会显得很不礼貌,于是我的视线在屋内游走着。这里实在太空旷了,除了灶边摆着桌椅的这部分,另一半房子空空荡荡,像是有意分出一个空间。地面上有些褐色的印记,不知是什么脏东西,已经擦不掉了。他们应该很穷,说不准把之前的东西典当出去了。
女人忙完了,将水倒入更大的一个桶里。冬天取水不易,应该是留着做别的事。她慢悠悠地挪到桌边,坐在我的对面,靠着床的那边。她双目无神,没有看向我,只是呆呆地望着别处。视线像是穿透墙壁,投射到苍白的雪色天地。
“您也是来找宝藏的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,但语气笃定。我摇着头说,不是。这下她才看向我,只是表情依然十分麻木。她将我的眼睛盯了一会,又缓缓错开了。
“我不信。来这里的人,都是为了穿过屋后的树林,去找传说中的宝贝。”
“我听说过这个传言。”我诚恳地告诉她,“你说的,是千年前南国的邪神遗留的一件法器吗?但我不是来找它的。”
“那你来做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