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为不会有大事发生,问萤也不一定会跟过来,更不会发生这种事……
在他们争吵之时,皎沫一直在思考,现在她有了一个结论。但是,这个结论的正确与否,她还不得而知。所以她决定亲口问上一问。她定了定神,上前两步,望着高处的恶使与他的式神,仰起头说:
“既然堂堂无庸氏的继任家主,不打算与我们好好说话,按理说,我们也该识趣地闭嘴才是。但唯独这件事,我一定要向你讨个说法。我且问你:你将我们四人引到街上来,困在结界中,这是何意?除了两位公子的兵器外,我们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。既然你对我们如此了解,那一定知道,我们一路上都在留意你的踪迹。你一人与我们四人作对,或许你的实力值得你如此自信,但这又何必?无庸家族有那么多人,恐怕用不着您亲自出马。因此我想,我们的相遇并非是你精心设计……而是一个巧合。”
她说罢,另外三人也多少冷静了些。想来的确很有道理,不然那无庸蓝在与他们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,毫无重点。他们看向谰,他的脸上没有表情——他一向如此。但到了这会,他不说话了,也不知是不是被皎沫说中。
“碧落之海的子民……如今可真是罕见。想不到你现在能堂而皇之地在大地上行走。你有胆量将自己的身份透露给这些相识没多久的人,想来,也是做好了随时赴死的觉悟。”
谢辙厉声道:“你又在说什么鬼话!”
“她透露自己是鲛人,大约不是出于信任,而是在开口时就没指望你们相信。你们倒也单纯,就这样简单地接
受了。都说鲛人一族慧眼识珠,知道什么样的人值得信任,什么样的人不可轻信。我还以为他们只是愚蠢而已,想不到真有些分辨的能力。不然,若她让歹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,或是你们无意中说给别人听……后果如何,你们该不会没想过吧?”
问萤生气地说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“没什么,只是向你们这帮愚昧之人介绍一下鲛人的价值。鲛人滴泪成珠,纺海成绡。最重要的,却是鲛人炼出的油脂。这是南国人在很久以前就发现的燃料,用以制作长明灯,或直接将灯油供奉上去。如今作为灯油的贸易价值,远比他们的布匹或是泪珠贵重更多。”
“住口!”
寒觞刚喊出口,皎沫便抬起手臂示意他冷静。她并没有被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