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论上,出入国境是要与朝廷报备的,不过对于南方海岸一带管得较为宽松。当然,过去在才与南国建立贸易时还是很严格的,而且严了很长一阵子。到了如今,朝廷就不怎么管控了,反正已经没什么影响经济的东西会被走私了。寻常百姓偷偷地往返,被发现了多交些银子便是,也不会被抓住关起来。这次有神无君与他们同行,便可以更光明正大了。
海边,盛夏的清晨竟显得微冷。这个渡口已经很老了,被翻修过数次。渔船陆陆续续出航捕鱼,神无君在此等候已久。他们看见他的时候,他正面朝大海,以不怎么雅观的姿势蹲在海边的栏杆上,好像被谁轻轻一推就会掉到海里。当然,没谁有这个胆子。
“来了。”
他没有回头,但向后一跳,稳稳落到地上,黑色的帽纱微微扬起,让人窥见一瞬下颌的轮廓。皎沫自然是注意到了,没有做声,只是在心中默默感慨,他还是年轻的模样。
“怎么了?”
要么说女子还是心思细腻,问萤发现到她一瞬的愣神。皎沫只是浅浅一笑,摇摇头说没什么,便跟着几人一并过去。神无君依然没有转过身,只在谢辙靠近他的时候,突然伸长手臂,指向海边的一艘小船说。
“上那艘。”
“……”
谢辙和寒觞对视一眼,不知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。就连皎沫与问萤看到它,也双双一时语塞。那船虽然算不上破得不堪入目,可规格实在够呛,与那些在近海捕鱼的渔民的船不相上下。若要说远航,它在大江上都算不上体面,又该怎么对抗海上的大风大浪呢?
“神无君,我有个问题。”最终还是寒觞先开了口,“先不论这个帆船最多能载几人,您有没有想过……夏天这里刮的是西南风呢?而我们要去的方向正是西南方。”
“不会让你们划。”
神无君的语气总是那样坚定,不容置疑。于是他们一个两个都不情不愿地走下去,相互帮扶着拉到船上。等所有人都上去后,神无君直接一刀砍断了锚绳。这船虽小,仍有个乌篷作为船舱。神无君先走进去,其他人紧随其后,听见他说:
“注意脚下。”
他们低下头,这才发现有一个白色粉末画出的阵法,几人都小心地避开。谢辙粗略看了一眼,意识到这个阵的意义。他还没找神无君证实,问萤先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