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就不能活。她必须承认,这一切都来源于自己的……某种……虚荣。
虚荣。
她其实能一个人活,只是,过得不如之前那样好。霜月君提供的那些生活虽然使她受尽白眼,但终归是不缺吃穿,逢年过节也有点像样的气氛。和聆鹓他们走在一起,生活大多数时候平淡,偶尔也有些冒险。但那种情谊给予她的安慰,时至今日才能被她察觉。而与两舌同行之后,她的钱变得越来越多,吃的穿的也越来越好,心里也不需要想得太多。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。人一旦适应了美好的岁月,便只会对那些不好的生
活心生恐惧。
即便,她曾经历过无可比拟的悲剧。
那之后一切的“不幸”,都会令她回想起那种经历留下的感觉。她太过贪恋美好的生活了,再也不想承受一点委屈,哪怕不及那场悲剧的万分之一。
她把自己惯坏了。
她冠以冠冕堂皇的理由粉饰现实,将责任完全推到旁人的身上,连自己也完全说服。
漂亮话谁都会说,但不一定都说得好听。
好不好听,她都信。
这便是悲惨的、“绮语”的一生了吗?
没有胜算,弥音很清楚这点。她的妖术都是两舌所教,她能识破自己一切的意图。换句话说,她留在这儿当真只能给慕琬添乱,起不到任何作用。
可是,她真的要就这么逃跑吗?
这时候,突然有个白影一晃而过。
“阿淼!”
薛弥音一眼认出来,熟悉的两个字脱口而出。两舌的瞳孔立刻挪向那边,捕捉到一只三花儿猫冲上前,飞速叼走匕首的全部过程。她手中力量不减,视线挪到了猫的来处。薛弥音也回过头,看到一个令她意想不到的人。
叶聆鹓……?
她是什么时候来的?弥音的思想更混乱了。而在聆鹓身旁,谢辙竟也站在那里。怎、怎么……为什么……他们究竟……到底为何会……方才的事,眼前的人,都像一场梦一样,怪诞且失真。可这一切都是真正发生了的,她身上许多地方仍因战斗而隐隐作痛。她完全想不明白这一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