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也是才知道,封魔刃抽出来是这幅样子。嗯……也不过如此。」
神无君蓦然道:
「你也来了。」
「正在找你。」
气浪之下,女人灰色的长发在空中狂舞,与她静默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。她好像有什么不同,又好像和过去任何时候一样。但是,不论是目不能视的神无君还是朽月君,都从她的脸上看到一种吊诡的癫狂——静默的,沉寂在冰河之下的癫狂。它沉睡,但存在,且呼之欲出。它是那么熟悉,熟悉到让人心悸的地步。
朽月君的表情算不上扭曲,但绝不好看。
「这真是……我还以为是那条黑龙回来了呢。仔细一看,又不是。」
「怎么说呢。其实我并不是很在意。他也好我也罢,都是我行我素的人而已。」
「你根本就是在赌。」神无君说道,「你如何保证,你恰能进入修罗道,并在最合适的时候抽出刀呢。但不论如何,你能人模人样地回来,我想一次两次的奇迹也不足以解释。」
「抽不出刀来的人间也太无趣了。」
「谁问你了?我问你怎么回来的。」
「我猜,是有人给我指路吧。」
「你猜?
」
他们都是不喜欢听别人打哑谜的,可偏偏自己就是要打哑谜给别人听。也没有太多时间让他们叙旧,毕竟未来有的是机会。当务之急自是不言而喻。红色的洪流仍在四下奔腾,它好像火山的口,不知停歇地喷发。但愿在后方的人,趁洪流席卷一切之前也找到立足之地。
朽月君一指上方悬停的白色狐妖。嘭的一下,法术消失的同时,问萤也在白雾中迅速萎缩,变成了一只毛茸茸的寻常狐狸。但这位置可选得不妙,它险些要落入周遭的洪流中。伸出双臂的神无君没能第一时间接住,好在左手反应够快,一把勾住了它的后颈。奄奄一息的小东西被拎在手里,时不时扑腾着腿,好像在努力证明自己还活着。
沧羽带着什么东西,降落到阮缃她们停留的地方。这里地势较高,又与那植株有一段距离,血水涌到这里已经没有太多推力。他刚出现时,吓了阮缃一跳。
「你、你是什么人?」
阮缃畏惧而警觉。她从没见过这个人,只看得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