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却不再有动作,好像并没有继续与我争夺的意思。他说他已经觉得没趣,本就要将刀送去殁影阁的。我说他与皋月君关系匪浅,这刀在他们那里辗转,压根就是左手倒右手的事。他只是嘲笑我,说放在殁影阁的东西,当然就只会根据需要流通,而不是随他的心意。况且殁影阁是个什么地方,我不是没去过,自然知道里面的公允。最后……他说的也没错,就算我一直拿着这把刀也没有什么办法。难道要像封魔刃一样一直带到我灰飞烟灭的那一天?那天或许永远也不会到来。”
“所以你……”
“嗯,我将那把刀带到殁影阁去了。皋月君对我表示感谢,还交给我了一块石头。”
“是这个猫眼石?”
“不,是一枚琥珀。蓝色的。”
“蓝、蓝色——”百骸主忽然警觉,“是不是一个水胆琥珀?”
“是……我猜你一定知道,那是七法器中的一个。但我不知为何要交付于我……毕竟刀并不是我的东西。皋月君只说是谢礼,而且它神通广大,说不定我会用上。”
“如此看来,仅是刀的保管,他们两人确乎没有更多的谋划。但也不可大意。”
“嗯,我知道的。那枚琥珀还在我手里,你要看看吗?”
“唔,不必了……说来也巧,刚才那群人也拿着法器,是玛瑙。真难得,同时有两个法器在这么短的时间出现在同一地点。”
“是么?着实巧。像江湖上漂泊的走无常,鲜少有相遇的时机。不……应该是三个。”
说罢,霜月君的目光落在他案上的香炉。百骸主点头道:
“没错。所以我不太敢查看其他法器,即便是经手也心怀顾虑。神无君告诫我们,万不可将它们聚在一起……当年的教训已足够沉重。听说,事关你的祖先。”
“嗯……那琥珀就是当年他用过的东西。是他和神无君,还有如——柳酣雪解一起。那些琐碎的事,神无君都找机会告诉我了。甚至与凉月君和骸将军也……罢了。我们第一次与神无君见面,他只当我是个普通人。虽知我血脉,却只当我是沧海一粟,直到我成为六道无常才算重视起来。他也告诉我……当时,他反而对那个叫唐赫的更上心,替他老祖先好好教训了他一顿。”
“哈哈,是了。你还记得那人呢。”
“……嗯。怎么可能忘记。我和水无君——和澜未鸣雷,我们都不会忘记。”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