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比不过一位恶使。那位大人目光长远,自有他的道理。老实讲,即便情境比我们以往处理的小事更严峻……我们也分身乏术。凡事都分轻重缓急,六道无常所优先处理的,也是相对而言。”
“唉……”
他们陆续都发出叹息。不一会儿,寒觞又问他了:
“那你说的这位恶使,是怎样的妖怪?我们近来要造访雪砚谷,该不会遇上那家伙吧?若真不赶巧碰上了,你却不在,我们该如何应付?”
的确,这才是最要紧的事。极月君向来不瞒着他们,便直言道:
“是名为魉蛇的恶使,名如其恶。她近来十分活跃,且作恶多端,在我之前卯月君先负责追查,我前一阵才加入了这项任务。”
“怎么,她很难对付么?”寒觞问。
“嗯,说不难对付是假的。且不论作为恶使的可怖之处,她本身就是以特别的方式存在的。这孩子的身体由两副截然不同的部分拼接,以某种方式在妖变之前就与妖怪共生,不能以人类的身份定义。可是……她也算不上是半妖。她还找到了一柄特殊的武器,那东西在她手里很危险,不单为了她,也要将武器夺走。你们若是见到一个半大的孩子,似人非人似妖非妖,还带着一把奇怪的短兵,就要万分当心。她说的话,一个字也不要听进去。那把武器真的十分特殊,我虽从未看见,也不知该如何形容,但你们要见了,一定能认出来。”
极月君说着,他们认真地听——除了薛弥音。其实打她听到霜月君那三个字时,心中已是有些情绪的了。直到现在,她仍那么受人尊敬,就连没见过她的其余三人也在口耳相传中对她有个不错的好印象。是了,她曾与她的距离是那样近,也被那虚假的表象所蒙蔽,时至今日才得以醒悟。
她有种很奇怪的感觉——极月君说话的时候,偶尔会望向她。按理说聊天时,将视线在每位听众身上都停留一阵,是一种礼貌,可她只觉得别扭,就好像这瞎子真能看到自己,甚至看穿她的表皮,直直注视着她心中的所思所想。
“我有点热……出去走走。”
她与桌上的几位打了招呼,便起身离去了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