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。
“其实,只要你拔出刀来,妾身的手下都会放你进来。”
待他落座后,皋月君轻轻地说,声音也如人一样空灵清雅。她的意思很明确:他们认得这把刀从何而来,这将会确凿无疑地代表朽月君的意思。
“听上去很是大动干戈,而我不喜欢动辄喊打喊杀。若无必要,还是保持礼数的好。”尹归鸿动了动手指,到底还是没有端起盛着古怪液体的茶盏,“我无意威胁任何人,至少此番前来,我只想心平气和地……谈些事情。”
皋月君不置可否,只是报以微笑,转向了下一个话题:
“那么,你这次前来,是带着什么样的问题?”
“您若不怪我无礼,我就开门见山了。”尹归鸿坐直了身子,微微前倾,“我想要知道的是,去往天狗冢的路。”
天狗冢。
这个问题似乎超出了皋月君所预料的简单范畴。她蹙起了眉,思忖片刻,面露难色。
“妾身大概能预料到你们想做些什么。但——这条路,并不好走。”
她意有所指。尹归鸿听得出弦外之音,他没有过多地思索,因此事他自己早已考虑周全,或至少自认为如此。
“我知道。然而我很清楚,如今我的力量太过薄弱,远远不够支撑我达成目标。如此,也只能适当地借助于外物。”
“借助有很多方式,外物同样分许多种。”皋月君沉吟着,手里的杯盖儿轻轻摩挲茶盏,她抬起轮廓纤美的眼,眉头浅浅拧着,好像情真意切地在为此担忧关切,“你决意要一意孤行,选择最为凶险的一条路吗?”
“我意已决。”
“妾身想,既然找到这里,你也不易被三言两语改变决心。虽然如此,妾身还是将丑话说在前头。”皋月君放下了杯子,正色道,“知道天狗冢之所在的人虽少,却有,但所有去了那里的人,全都有去无回。”
“天狗冢并不存在于现世,而在生与死的狭缝之间。这样的地方有很多,你也许有所耳闻,诸如葬头河、亡人沼……天狗冢也是其中之一。略有特别的是,它是由天狗的始祖生生撕裂开拓出的空间。”
皋月君不紧不慢地说着,偶尔上抬的眉眼暗自观察着尹归鸿的反应。他倒一直板着个脸,打进来起就是那般严肃,不知心里在想什么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