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,但他知道此刻不能退缩。谢辙的剑也已经离开剑鞘,在方才抽剑的那一刻,狂风似乎更猛烈了。
此地的重力本就不同寻常,现在更令人寸步难行。他们光是将剑握在手里就已经很困难了,更别提如何挥舞。这一切阻力在尹归鸿眼里都是不存在的。他越走越近,妖力在他背后的混沌之物与他自身间流窜,电流似的。那究竟是什么鬼东西?谢辙也看不清它到底是什么,难道真的是尹归鸿愤怒的实体?虽说实体产生的灵体相当微弱,但若用灵力铸造实物,那绝对是个令人瞠目的考验。但不论如何,这混沌在普通人眼中是看不见的,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只像是一场异常的
天灾。
当尹归鸿近到一定程度时,他抬刀斩出一阵刀气,如张着血盆大口的恶狗迎面扑来。神无君在这乱象中站定,以阴阳双刀的刀气回击。两股力量碰撞在一起无法化解,只是在接触的刹那反弹回来,肉眼可见的灵力爆发出一阵眩光,转瞬即逝。烬灭牙的刀气在掠过尹归鸿时,仿佛无事发生般拂过面颊,连刀毒也不会造成伤害。此刻,他的意志几乎与这把象征畜生道的妖刀融为一体。但神无君的刀气依旧凌厉、疯狂。在它即将朝着几人袭来的一瞬,一抹绿色的影子突兀地出现在他们面前。
那是一柄撑开的伞。霜月君落到他们面前,长发在风中狂乱而恣意。她一个弓步将叶隐露挡在三人面前,如盾牌般坚不可摧。刀气弹在伞面上时,竟出现金属碰撞的清脆声。倘若是一般的伞,怕是在张开前就已经被狂风扯碎了吧。霜月君竟手持妖伞,岿然不动。
她的头绳被吹散,长发在空中乱糟糟地舞动。那一刻,谢辙突然发现了什么。在霜月君的颈后,似乎有一块不起眼的疮疤。那是胎记,还是别的什么?他过去都不曾留意,至少从未认真注视过霜月君的背影。当下,他的天眼察觉到这处异常,便再也无法忽略。只不过现在并不是询问的最佳时机。
“你带他们离开。”神无君对霜月君说。
霜月君皱着眉略侧过头,仅仅是这个动作就令她的颈部感到疼痛。她不解地问:
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
“我一个人对付他。”
“可我又能带他们去哪儿?”
“远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