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的那些钱,一定是用于服务苍生的。
这个索取的行为没有告诉任何人,任何人都不知道——自己的财产受到了不合理的侵占,至少是没被通知过的,没有得到任何人的许可。这是否是不公平的?
瞒了就是瞒了,骗了就是骗了。这是错的。”
这些字句是那样清晰,仿佛他方才就与卯月君探讨过一样。但泷邈觉得有种说不出去的奇怪:卯月君此刻分明与他们讲的是另一件事,可他的脑内就是会浮现出曾经的对话。他还记得那也是一个安静的夜。同样,他也记得自己的态度,自己的回答。
“这本就是‘是非’的性质是否‘正当’的问题。就像我认定,不论妖怪、动物还是人类,生来就是恶的,即使恶行被施加到我的身上我也不会有怨言。善行也是同理。何况在得到好处的同时,支付代价不正是理所当然的事吗?若当真保证公正,这是无可厚非的。”
当然不止这些,他们还说了许多。但这些话,泷邈都牢牢记在心里。他不至于有事没事便拿出来琢磨,但他坚信这番别有深意的话,一定藏了什么卯月君那时不能展开的秘密。
他还记得她的态度。
“因为其隐瞒的性质,让我总是坐立难安……虽然它一直很安分也很沉寂,我这担心显得杞人忧天了……我还是感觉这样不好……心里是过不去这道坎的。”
但她依然在这里,在六道无常的岗位之上,在黄泉十二月的职责之中。她并非因为无法理解才不去面对自己的工作,而是深知自己无法改变、无法抗
衡、亦无法提出更好对策的处境下,选择最优的方式,在无奈之中前进,贯彻属于自己的善与正义。
这是没有错的。
没有错的。
没有错的?
他突然感到一阵难以言说的恶心。他说不出是为什么。因为卯月君的“虚伪”么?绝对不是。她并没有说谎,反而在知道真相的情况下,在持反对的态度时,仍认认真真地落实了自己的工作,绝无半点不配合的意思。因为她知道,她想不出更好的方法,她就只能选择当下最合适的。这亦是一种无可奈何。
那他在难受什么?泷邈当真说不清楚。他只是觉得浑身上下都很刺痒,让他坐立难安。他皱起眉,感到一阵烦躁,想要离开这里一个人待会。但他不想就这么离开卯月君,这好像违背了他的职责,即便这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