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上是将答卷明白地呈现了。”
“是。那个阵很大,就是为了将许多细节容纳进去,甚至不同的花构成不同的部分。品种、颜色、大小,都有讲究。残花阵法恰是对那恶毒的阵的改写。虽无法将灵力奉还给那些逝去的生命,但能以另外的方式给予它们新生——大约是这样。更具体的,还需要很长时间研究。不过,毫无疑问的是,卯月君不是写阵的行家。与摩睺罗迦那般存在一样,她是以绝对的意志去刻画的这一巨大且复杂的法阵。”
“换句话说……与‘诅咒’无异。”
“可以这么说,”神无君顿了顿,“但,不会有人喜欢听。”
“说的也是。不过,除了悭贪确乎是死了,我们的朋友们……”
“大约也化成花了罢,只是我没有亲眼见到,当时我们急着离开。卯月君的
遗体被孔雀带走,但他没来得及带走半妖的。云外镜的碎片应当在法阵之外,但我派左衽门的人去寻,什么都没能找到。”
“应当多加注意才是。”施无弃的手停顿了一下,“没能带走泷邈……想必,孔令公子也是心存遗憾,甚至多少有些愧疚罢。他没有找过我,是比淫之恶使要清醒许多。不过,我曾委托别人去找他。”
神无君刚低没一阵的头突然抬起来,眼睛重新看向他。
“你找他作甚?”
“嗯……想借卯月君的亡骸一用。为了如月君。”
“你还真敢去啊。”神无君的语气难以形容。
“自然是被声色俱厉地拒绝了——不过你能发出这样的感慨,倒不像是人们口中无血无泪之物呢。连妖怪们都说你是无心之人,没什么七情六欲,才不会在任何事前动摇半分。”
“哦。”
面对这情理之中冷淡的回应,施无弃笑起来,停下了手中的工作。药粉已经研磨完成,他拿出一个纤长的、金色的小勺子,在里面挖了一勺出来,伸进一旁静止的香炉里。接着他放下勺子,掸灰似的轻轻一弹指尖,银色的香炉中便燃起了火。不一会儿,就有袅袅的白烟溢出来。
屋里不知名的香气渐渐馥郁起来。
“他当然不会把遗体交给我了……”似是有些无奈,施无弃又轻声念叨了一句。
神无君问:“你原本准备怎么做?我不相信如今的你会为一个幻影做些什么出格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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