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聆鹓回过头,看了极月君一眼,他默不作声。
“这、这是真的吗……”
不断地有人死去。
不断有帮助他们的人死去。
这是一条正确的道路吗?老实讲,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走一条怎样的路。脚下杂草丛生,眼前荆棘密布,回首曾一往无前的道路,直到现在才察觉其危险。尽管最开始,他们的本意都不是如此。一路走来,他们都不曾拒绝本不属于他们的任务。
但谁让他们就是这样的人呢。
寒觞再度看向温酒,眼神是那样坚毅,先前的迷惘好像只是一瞬的幻觉。
“你若不想说,我便不要这个答案了。这便是你我选择的道路,我只需接受它。”
“……”
温酒的表情收敛了些,他大概没料到寒觞会这样回答。但他很快重新勾起嘴角,笑着说:
“你真是变了许多。时至今日,我仍感谢你,心中仍认定你是我的师兄。只是……想来我已经没有资格,坐在你心里师弟的那个位置上了。很遗憾。但我知道,这也是我自己的选择。多说无益……继续被我打扰的战斗吧。”
一瞬间,他的乐器又凑到了嘴边,极月君立刻抚琴,就好像他亲眼看见。如月君的行动变得十分僵硬且不受控制,那动作就好像是一只牵线木偶,而上方却有两人在争抢丝线。她的动作杂乱无章,甚至连正常地迈出一步都做不到,这与之前的行云流水大为不同。
看来温酒是有意针对极月君了,必须要想别的方法击溃陶逐。在能作战的人之中,若要打乱温酒的节奏,只能让寒觞去做他的对手。但这未免还是有些残忍,对寒觞来说,这仍是手足相残的戏码。虽不是做不到,但如此一来,要对付陶逐的便只能是问萤。在刚才的战斗中寒觞多少有些察觉——有几次他确实近了陶逐的身,只是失手了。他分明看到一些不该属于她的、郁蓝的光泽从她的皮肤上掠过。
“我猜,无庸蓝给她下了咒令。”他对其余三人说。
“怎么会这样?”问萤像是被吓到了,“这、这不是只有大妖怪为了控制小妖才这么做的么?这是不平等的契约。虽说许多妖怪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强,不惜依附于更厉害的大妖,成为他们的眷属来获得力量……但这也会限制自身。她怎么会干这种作茧自缚的事?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