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山海!姓凛的,别玩了!说点什么啊山海!”
极月君一扫先前的闲情风雅,有些狼狈地喊着。阿鸾伸过框着线的手,山海也接来翻了个花儿。他虽面色平静,语气里却透着点幸灾乐祸的意思。
“喔,何时请我喜酒啊?”
“你、你不厚道!”
“你谑我,你厚道?”
这师徒俩看戏似的。见求助不成,极月君转而对姑娘陪起笑脸:
“这位侠女,我们无冤无仇,你有话好说。上来就动舞刀弄剑的,谁受得了呢……”
“你们这群歹人,把我们宗主还来!”
山海笑了笑,像是看够了戏,终于站起身,走过去,意将两人拉开。只是慕琬并不给面子,仍死死扯着极月君的衣襟,凶神恶煞的,教人无可奈何。
“虽不知这人做了什么亏心事,但还请姑娘手下留情,把事情的详情与我们细说一番。若言之有理,那便是他罪有应得,你如何待他都与我无关;但若其中有什么误会,还是……不要伤及无辜吧?”
慕琬的神色总算是缓和些许,她有些不甘心地甩开手,让极月君一头雾水。她慢慢坐回去,仍摆不出好脸色。极月君也不知是看不看得见,只是愁眉苦脸地抱怨着:
“我怎就沦为了歹人?可要把话说清楚,莫要污我清白。”
慕琬消火似的闷了口凉下来的茶,冷眼说着:
“黄泉十二月的说法,我自是知道的。只是在我看来,都是些不入流的货色。”
“过分了姑娘——”
慕琬没有搭理他,继续说下去:
“师父有位友人,自称霜月君,是个武功高强的奇人。他常与师父谈论武艺,相互切磋。只是他为人有些古怪……这也罢了。今年开春之时,我出谷回了趟家,陪家母住了一月。不曾想,有天竟收到雪砚谷遭歹人袭击的消息。我连告别也来不及,匆匆赶回谷,发现师门上下无不致伤致残,遍地血迹斑驳——那些伤都是钝器所为。我心想,能重伤我谷弟子,必是武艺高强之人,少说也有上百人。没想到,师兄嘴角淌着血告诉我,是一个周身环着铁链的孩子所为,而宗主也随他一并消失了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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