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这、这个还是,我们明天和山海他们说吧。”阿鸾干巴巴地说,“你突然这样说我也……我也就随便一提,不知道真假。若是真的,除了回去总有办法显出来吧?而且你不是发誓说要找到师父再回去么,就这样回去……呃,是吧……”
“……也是啊。”
慕琬眼里那团微弱的火熄灭了。但它并没有死,在那如碳般漆黑的瞳眸间,它复燃的可能性已经被埋藏其中了。
“没事,没事了,睡吧。”在黛鸾的注目礼下,她匆忙收拾起桌子。
天亮的时间愈来愈晚了。
极月君不是个察言观色的人。毕竟,他没眼睛可看。不过若说“读气氛”的话,那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,不然千百年岁的走无常白干了。刚上了小茶馆的二楼,他就觉得,今天来的不巧,他的几位友人心情都不那么好。
他直接推开的是山海的房门,他们刚洗漱完,打理好衣服,坐在小桌子前开会似的,却只是面对面大眼瞪小眼,谁也不先说话。两臂还扒在房门上的极月君半晌憋出一句:
“我走错房间了?”
“对,你走错了。”施无弃看了他一眼,“这是姑娘们的房间,我们在隔壁。”
“……你们身上怎么有死人的味道?”
“……”
施无弃看了一眼不吭声的山海,便简单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他听。极月君听完后微微皱眉,取出那条慕琬的发带,叹了口气。
“难怪我从它上面……我有些担心,才来找你们看看……咦,你来了。”
慕琬破门而入。
她或许是一晚上没睡好,顶着黑眼圈,见到极月君也只是扫了一眼他手中的发带。她这样冲进来,定是有什么大事要说。
“我想——”
话刚开了头,从极月君的怀中蹿出一只什么东西来,轻快地越过他肩头,落在面前的桌上。慕琬吓了一跳,另外两人也愣住了。这是个毛茸茸的小家伙,比猫小,比耗子大。它耳朵圆圆的,转着贼溜溜的小眼睛,一点儿也不怕人。但更重要的是,它的毛色非常奇怪,一半是黑,一半是白,中央界限分明,两边是一根杂毛也不曾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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