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整体想下来,让他们心里多少有些虚。白涯也沉默了一会,随后犹豫地说:
“也许不是保护。”
“有这个可能。”水无君回道,“构筑结界无非两种可能:不让外面的进来,不让里面的出去。前者,相对而言的确像是保护什么。刚性的结界如一道屏障,生生将人隔开;柔性的,大约就像这样……有去无回。”
“后者呢?”白涯盘算着,“不让里面的人出去,是不是南国人得知了这股力量的什么秘密,或者能为这股力量利用的秘术?或者相反,是将什么危险的东西框起来,不去威胁外界的和平……能有这么好心?”
“是善是恶,我们说不准啊。”说着,祈焕端起杯子润了润嗓子。
“……基本可以断言是恶。”
“基本?有就有,没有就没有,哪儿那么多迂回的空隙。”
“因为它们在……试图将外界的东西引诱进去。”
“引诱?”两人异口同声。
水无君像是在组织语言。他并不善于交谈,唯独做些正经解释事话才多些。他想了想,用手蘸了一杯茶水,在桌上画了个圈。
“因为里面传来奇怪的谣言。”说着,圆圈封口后,他拉出一条尾迹,“它们塑造出了一个人间仙境的景象,将外面的人源源不断地骗进去。到如今,朝廷所
能征集的也只有民间义士了。这里面有太多不清楚的地方。”
“你是说谣言是从九天国放出来的,而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凭空幻想的?”
“若至亲至爱的人失踪,人们只会感到慌张与恐惧。”
这倒是没错。
“妈的。”白涯又骂了一句,“老子就知道里面有问题。能被召集进去这说明什么还不够清楚吗?!”
祈焕看他火气很大,却有些不明白。
“你是说?”
“人是消耗品。”
嘶……
这话从没有任何语气和表情波动的水无君口中说出,有一种令人惊异的寒冷。他的话太平淡,仿佛诉说着某种平淡无奇的事。祈焕有些理解为什么白涯对他那么大意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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