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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蛮横凶狠的手段,在这擂场上皆是顺理成章。一招一式以何等方式发出、又落在对手哪里,都不算触犯禁区。同样地,没有人需要留手,更没有人会留手。即便是殒命当场,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,不过是技不如人,无处申冤。
作为东道主,女王允许他们自行出人,自由选择自己麾下的任意一员对战,包括她本人。她问白涯一行人还有什么异议,若是没有,便出个人牵头,把生死状签下。他们思忖了片刻,祈焕开口问道:
“不知依您来看,胜率该如何计算?”
“你们既然是五人,我们比上五场。五局里取得三胜者,便算赢得这擂赛。”女王睥睨地回答。
她言语里不曾流露什么,可几人都能猜到她未出口的想法:五场比试,修罗一方不可能输上三场。或者说,她不认为他们这五人,能拿下三场。
这不在他们的意料外。白涯代表同伴们点了点头:“行。立状吧。”
有修罗喊来了裁判,在他的监督下,女王和白涯代两方签字画押。裁判是个身姿娇小的妖物,从发间支棱出的一对毛耳来看,约略是花栗鼠一类修成的精怪。他捧着文书走上擂台,大声宣读了本次斗擂的因由,把双方签下的生死状也扬声朗诵一遍,让两边人马在一城民众面前应诺,无论赛中如何,比斗后败者都只得服输。
“慢着。”霜月君忽然说,“我还有话要说。”
“怎么?”那花栗鼠精呲着门牙,“你还有什么异见?”
“不,异见,并没有。我只是有几句话,要同小友们交代。”霜月君忽然伸出纤长细瘦的手指,直直对准了高高在上的修罗王,“这个人,我和她打,其他人莫要多事。”
“什么?”
白涯一个猛甩头看向他,连王也微微向前调整坐姿,对他接下来的话颇感兴趣。
“就这么说定了。”
霜月君竟没多做解释。女王忽然笑了笑,与左右的人议论了什么。因为太远,他们也听不清内容。不过看样子倒也不像是嘲笑,而是另有说辞。但霜月君并不在意,他只是往一旁的护栏一倚,一脸云淡风轻。
“看你之前的样子,我们以为你不会参与决斗。”白涯如实说道。
“你不是她的对手。”他看了一眼白涯,“至少现在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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