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血迹,从中传出临死前的人的哀鸣。
她居然跪在地上,用力抓扯着自己的头发,眼泪被某种旁人看不到的幻觉逼了出来。她像祈焕一样,别人却不知发生了什么。或许,能让她如此崩溃的事,也是能想来的。对于蟒神而言,这部分也没什么值得展示的必要——让她独自痛苦就够了。
“那就再告诉你们一件事吧……你们应该知道,赤真珠,多取于竹节,鱼腹,实则还有……蛇脑。”
说着,它望向自己的真身——那安静得可怕的巨蟒。
“如果你们想要,就自己来拿。”它笑着用食指在太阳穴边转了转,似是在挑衅。
“那你呢?你想要什么?两把刀,两位走无常的力量,更多人的绝望……然后呢?”
白涯的语气压得冰冷,发出简单的质问。然后,他又重复了一遍。
“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
摩睺罗迦没有走动,只是平淡地望着他,微微笑着:
“你倒是脑袋空空,反令我一时无法下手。我是很佩服你这样无所畏惧的人呢。将生死置之度外,无悲无喜,无牵无挂……也无滋无味。”
“我原先以为,你是为了揭露祈焕的家事,来让我们对他另眼相看,以做离间。但我现在发现,这可能只是附带的而已。你像对付所有人一样,让我们陷入惊恐与慌
乱之中,击破每个人的意志。害怕秘密被暴露于光天化日的,你将之揭露;畏惧孤独沉浸在心结之中的,你将之淹没。”他静静托出自己分析的结果,“因为你或许已经发现了——我们之间的关联,不是你所能轻易摧毁的东西。”
“哼……”
它难得沉下脸,竟没有反驳。善于窥视秘密的人,被推论的手段理出自己的目的,对蟒神来说也算难得。它有些佩服,但视其为挑衅。很快,熟悉的笑意再次挂上了摩睺罗迦化身的嘴角,他用甜蜜的语调,配合着阴冷堆叠的哑声说道:
“但我会在你们彼此面前缓慢地逐一打破……”
这是精神的凌迟。
任何东西,任凭它再怎么坚固,只要有裂痕便意味着脆弱。所谓千里之堤溃之蚁穴,说的便是这个道理。而这样的裂痕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