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症状,安全地熬到天亮,再去寻求解决方法,自然是再好不过。
剁门的声音接近了,并不规律,但每一下都沉重无比,直击在人心上。中间时不时夹杂着刀刃顺着墙划过的声音。喀啦啦,喀啦啦……令人止不住地发毛。
忽然,谢辙几乎是以气声,低呼了一句不妙。
“那边,我们来时,看到院墙格外低矮……”
他立刻住了口。对街转角处传来隐隐的光亮,砍门的声响却骤然一停。他们一惊,以为得了疯病的人五感惊人,听见了谢辙的声音。可下一刻,他们瞧见一团小小的光被抛起,划出弧线,落入了院内。
也不知是巧合,还是犯病的人仍有意识,知道在院落的角落常晾着柴火。这火一旦烧起来,内中居民便无
法再安然藏身。被丢入院子的油灯正落在柴堆上,隔着墙也能看到火苗迅速蹿起。很快,先是孩子恐惧至极的哭泣声在寂静得压抑的夜里爆发出来。紧接着是男人的大骂,女人的尖叫,锅碗瓢盆哐啷啷响着,火光里晃动起人影,跑动着,试图打水把火浇灭。但不论院内怎样折腾,都没有一个人敢跑出院门,试图求助。想必他们心里都清楚,就这样慌慌张张地跑出来,迎接他们的会是什么。
鼎沸的人声似乎刺激了发疯的病人,院门外的砍剁声更加急促。街边的三人再也坐不住了。他们相互对视,交换眼神,然后默默点了点头,达成共识。接着,三人沿着墙边的阴影,悄悄靠近了那户人家的正门。
门口有一个瘦小的影子,正抡着一把相对身形格外巨大的菜刀,起劲地劈在门上。这样的体格,即使是发疯,他们也都有信心制服。皎沫当即道:
“灭火的事,交给我来。你们去救里边的人。”
“那便再好不过了。我去解决那个疯子,若一时半会儿摁不住就引开,尽量往远处跑。”寒觞努了努嘴,“里面一家子交给老谢了。你翻墙进去,带他们找个安全的地方。开阔些更好,别被堵住。”
谢辙仓促地点了点头。他率先跑了出去,寒觞紧跟在他身后。接着,寒觞顺手抄起一块路边的砖头,正打在人影后背上。那人好像有些迟钝,犹豫了一下,才提着刀转过身。
那竟然是个年幼的女孩。
两人的脚步都放慢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