模模糊糊看出了一些奇异之处。
问剑并未持续太久。大约一盏茶的工夫,断尘寰平息下来,落回了凛天师手中。后者睁开眼,轻轻拂过剑身。
“魇天狗在南方。从此地出发,你们还要继续向南走。”
谢辙与寒觞对视一眼,心照不宣地点点头。凛天师所言和神鸟的指示一致,想来魇天狗正是在无庸家的地盘上,而聆鹓,也很可能被羁押在那里。
“好,那么,我们接着往南。”寒觞思忖道,“在去往南方的路上……我们会路过我家人所在的地方。不过,如果时间紧张,或有其他事务,致使我们不能绕路的话,我也不必回去探望了。”
皎沫似乎有些在意,她连忙说:
“既然有家人在,还是回去看看得好。”
寒觞笑着拍起胸脯,颇为自豪地说:“安心,他们都很有能耐,我放心得很。”
话虽如此,当他说完后,多少有些忐忑。皎沫能看明白,他只是劝自己不要去想罢了,免得过于留恋,耽误了正事。不过看样子,他的家人确实令他安心。
谢辙含糊地“唔”了一声。
寒觞多少有些奇怪,因为按照谢辙的性子,说不定也会劝他回家看看。但现在,他的心思显然在别处,有
些分神。的确,谢辙还在琢磨自己先前看到的景象。凛天师的目光转向了他,挑起了眉毛。他倒也不拐弯抹角,直言道:
“我能看出,你有天眼,能观测到常人难以察觉的事物。方才我问剑时,你……看到了什么?”
“我看到了……一个人?他就在您对面,也是席地而坐,盘着腿,像是入定的样子。但除了我,仿佛大家并没有看见他。”
谢辙皱着眉,回忆刚才眼中似真似幻的景象。那人是个男子,相貌中正平和,并无特异之处。他的长发似松烟墨般浓黑,柔亮,高高地束着马尾。他的衣裳是蓝灰色的,但样式看起来不似本朝之人,还绑着颜色相近的抹额。不过还不等谢辙细说,凛天师便这样说道:
“你没有看错。那是断尘寰的剑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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