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。”
皎沫应和道:“是了,我们大约并不相识。但我确乎是知道霜月君的,只是在我认知中的霜月君,是一位沉默寡言的男性。”
听了这话,霜月君似乎打起一些精神。她重新认真审视了眼前这位样貌理应逼近中年的女子。审视过后,她这双六道无常的眼睛意识到,夫人的实际年龄要远大于她如今看上去的。只不过,她依然在缓慢地衰老,以人类那相对而言快到可悲的速度。比起普通的妖怪,她不太一样,她过去不像此刻这般老得那样快的。
“但是……”皎沫又小心地继续说道,“那柄刀,我曾在那一位霜月君身上见过。”
她是说封魔刃。
谢辙看着她,问:“你知道这胁差的来历吗?”
“唔,那时年少无知,现在当然是知道了。”
那她一定也知道现在的霜月君是如何成为六道无常的了。他们都没有继续说下去。只不过,皎沫心中仍在思索。她听过如今霜月君的事,也能将这位女子的形象与传闻中的说法对应,只是她还是想不来,为何偏偏是她?她与那位男性似乎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,这封魔刃的标准可真是难以捉摸。或许,它自有它的判断方式。时隔多年,实际上她也很难想起那个男人的面貌了。
皎沫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晃神,连忙将思绪拉回来,将注意力放到眼下。总而言之,现在的霜月君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,至少从谢辙的反应来看不是。两人正一筹莫展,她自己倒是先开口了。
“十恶现世,我难逃其咎。”
“您怎么这样说?”谢辙皱起眉,“究竟发生了什么?您可莫要将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。六道无常的工作,本就不是常人想的那般简单。你们已经阻止了人间足够多的灾厄,不能事事要求结局美满。”
“谢公子说的是……您怎么能如此苛责自己?”
霜月君只是摇头,默默望着他们。距离那件悲剧发生已经过了几天,她觉得自己差不多该从这阵悲悸中解脱出来了。与那位活泼可爱的狐妖姑娘共处几日,多少让她的心情舒缓许多。只是说来简单,这样的事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呢?不过是靠时间麻痹心性,用恢复的力气欺骗自己,将悲哀藏起来,时不时地忘记又时不时地想起罢了。但不论怎样,也是时候让情绪允许自己平静地陈述那些既定事实了。
“花言巧语,轻浮无礼,笑里藏刀。即便是连篇谎言,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