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忘记她?比之于你,我对她的关心不会少半分。对她的下落,她的安危,我都日夜牵挂。”
寒觞挑起上唇,露出略为讽刺的笑。旁边的问萤紧张地小声吸了口气,却不敢劝阻不轻易动怒的兄长。
“我还真是看不出来。为了更重要的天下大事,为证据不足的凭空揣测,你不是打算把她扔在一旁吗?”
“如今形势,我们还不知去哪里寻她,更不提如何搭救。而天狗一事,反而眉目清晰。再者,倘若天狗冢闹出事来,我们未来要面对的对手,会更加可怕。”谢辙眼睛有些泛红,却坚持说着,“光是妄语之恶使的魇天狗,已经让我们处处受到掣肘,付出了惨痛
的代价。再来一只天狗——甚至一群,不光我们,天下又要面对什么?我们是要赌敌人的弱小,还是仁慈?”
“可聆鹓呢,聆鹓怎么办?”寒觞摇着头,绝望地一一看过屋里的人,“我们要当她不存在一样,掉头就走吗?我做不到,老谢,你就真的做得到吗?”
谢辙报以沉默。良久,他握紧拳头,似万般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“唉……你难道忘了,你的兄弟,说不定也与……”
寒觞一巴掌拍在桌上,桌面咔嚓一声,出现了狰狞的裂纹。但他的表情却并不愤怒,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哀。他当真忘记了吗?怎么可能,他只是太害怕了,才极力避免谈论这个话题。他本是支持谢辙的,只是所有的事都是晓的分析与猜测。虽说根据他的经验,这些言论足以作为决定事态走向的参考,可他还是感到一阵悲悸。
问萤可在一旁听着呀……
“兄、兄长?”问萤的腔调果然有些变了,“我先前,一直没敢问你呢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温酒他……”
寒觞将脸埋进了手掌,一阵微弱的眩晕令他没有力气开口。谢辙看着他,再次叹了口气。屋内忽然显得格外狭小而逼仄,憋闷得他喘不过气。他用力呼吸了几下,起身往门外走去。
“……让你兄长慢慢说给你听吧。他打定主意要告诉你的,没打算逃。我去透透气。我们都需要好好想想,郑重决定这件事。”
皎沫站起身,轻轻拍了拍寒觞,又对问萤说:
“不必担心,你兄长心中有数……”
安抚完这对狐狸兄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