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它来到主人脚下时,它又放慢了速度与主人配合。问萤瞥了一眼它的狗窝,确实已经破旧得不堪入目了。
“这里的天气一直是这样吗?”谢辙大声问。
“不……也就这两天乱七八糟的。”
他们就这样随着一人一狗,缓慢地挪到屋子去。又费了好大一番工夫,几人才让老人安顿下来,并收拾好了两个房间。
房间还很干净,几乎没落什么灰。看来,老头的两个儿子都才离家不久。
“我不休息。”神无君直接对谢辙说,“你们睡吧,夜里头我要到山上先巡逻一趟。”
“您察觉到了什么?”
“灵力的扰动……连天气也受到了影响。而
且这村子并不正常。”
他俩和寒觞先在屋里忙着,皎沫与问萤与老人说话。她们稍作打听后,将所知的情报悉数告诉了友人。老人说,年轻人大约是在四五天前离开这个村子的,现在还留在这里的多是些对此地感情较深,或是腿脚不便的老人。这里交通不便,不够繁荣,年轻人本来就不喜欢待在这儿。正是几天前,食月山中传出异响。那声音仿佛是野兽妖魔的嘶吼,也像是一些利器尖锐的碰撞,而主体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声音,世间没有任何物质的声音那么奇怪。而那之后,天气也变得奇怪起来。这一刻万里无云,下一刻便有瓢泼大雨;这一刻细雨纷飞,下一刻竟在夏天落出了雪。而且,食月山上一些野兽也变得更凶猛了。这些住在山下的村子,都是依靠挖掘山上的草药为生,这两天人们却一无所获,还折了几个人进去。这下,年轻人们都不乐意在这里呆了,不出三天便一个接一个离开自己出生的地方,没有一点留恋。年轻人也什么都没带走——反正也没什么值钱的可带。
“但不论怎么说,就这么短的时间,村子的人撤得干干净净,实在是……”
谢辙感到困惑。皎沫轻叹一声,紧接着说:
“这之中的道理不言而喻。很显然,虽然老人没有说破,但大家都在忌惮天狗的事。本地人都知道食月山里有什么东西……”
神无君接着说:“何况,没几年前,无庸家的那位可是来过的。他们一定都知道那时候发生了什么,所以对天狗的力量十分忌惮。”
“没想到情况这么严重……”寒觞皱起眉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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