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方面……我想,是仰仗了我的血脉优势。我本是在大海深处生活的鲛人,为了走上陆地,成为人类之一的方式便是用我们至亲所制的骨梭剖开鱼尾。忍过这钻心之痛后,它们便会化作属于人类的双腿。我再用梭子尖锐的一端刺向脸上微小的伤口时,试图令它再次痊愈以切断和刀的联系,不曾想,反而加深了与它的感知。还有……对其他伤者的感知。”
“所以,你是凭借这个重新找到谢辙的?”寒觞问。
“是了。而我此行与你们再会,便是想告诉你们:我察觉到刀与一位伤者越来越近了。那位伤者的伤势虽然已经治愈,但我仍能感到,他曾经伤得很重——兴许是最严重的。我真不知他是如何活下来的。这样一来,难道说……”
“是水无君。”凛天师的语调几乎是笃定的,“可拿着武器的究竟是谁?我总觉得并非恶口。虽然他是那样孩子气,却没有再继续针对水无君的理由。这样的利弊,拥有大妖怪缒乌记忆的他该是会权衡的。”
“是否有一种可能,”问萤突然道,“准备袭击水无君的人,是图她的埙?那是吟鹓最后留给她的东西,暂且由她保管。而再怎么说那个玛瑙也是法器,指不定有谁图谋不轨。”
“虽不是没有可能,但知道这消息的人恐怕少之又少。稍作排除,便不剩什么人了。”
面对凛天师的解释,问萤有些气馁。坐在床边的她向后瘫倒在床,展开双臂,颇有些放弃思考的意思在。
谢辙叹着气,沉重地说:“就当朽月君所言是真,那么我们得到了破解鬼仙姑之影的方法,只是具体如何使用,仍有待探究。而水无君那里遇到了麻烦,我们却不知是何人,又是为何。那东西也是吟鹓留下的、属于聆鹓的物件。两边的事都很重要,该如何权衡?”
“兴许兵分两路。”寒觞说,“事已至此,我们没有更多时间耽误了。”
“在理。”凛天师道,“只是,我们恐怕要兵分三路。暂时寻不到恶口和盗的下落,我却意外得知解烟的行踪。殁影阁的结界张开之时,她并不在青璃泽,兴许能问出什么。但让皎沫夫人一人去寻水无君,太过危险,需有善战者相助。若再分开你们三人,并不妥当,所以我会联系一些友人,或是六道无常,来确保夫人的安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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