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问君故,赤血苍骨淬青竹。
霞隐日暮,星辰本是无定主。
雾中花,海上楼,捞得几回江心月。
眸中炎,鬓上雪,不情最是醒梦诀。
望舒盈又缺,寒酥归又别。
却道是,无关风月,与君生死有约。
“唉……”
羽拧开保温杯,喝了口温水润润喉咙,然后又发出一声比先前更清晰些的叹息。
“唉。”
虽然已经夏天了,但师父在自己入门时就说过,不管天上几个太阳,过嗓子的水必须是温的,凉水伤人。她不知道为啥,也曾偷偷喝过凉水。结果呢,师兄师姐一个两个耳朵都灵光得很,连喝了水后声音细微的变化也能捕捉,她便吓得不敢不听话了。到现在,练习时常带温水已成了习惯。
她放下杯子。弯腰的时候,她顺手摸了一把在花坛里睡觉的冻冻。这猫倒是聪明,从来不会踩踏漂亮的花,只会拨弄两下野草,或者找个温暖的空地睡觉。花坛里,飞燕草、鸢尾花、绣球花都开成一片,蓝的粉的紫的白的,争奇斗艳。还有一串红,远看就像有一团火在花丛里烧着。这些都是师兄师姐带来的种子,他们知道她喜欢。
冻冻一般不会睡在这儿,但今天又有拍卖品运来。这次,只有两个警员出面,搬运工的数量倒是不少。大约这次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吧。看着人进进出出,她和冻冻一样嫌烦,就跑到自己的长廊花园躲清闲。这次真不是贪玩,她可是实实在在为之后的演出做准备。
但是呢……她的心思并不全在这儿。最近,无关人员总是频繁进出霏云轩,上下的气氛本就浮躁。大伙儿顾不上管她,她反而有些无聊。朋友嘛,不是没有,却是那种不能与家人分享的朋友——否则自己偷师父东西的事就暴露了。所谓做贼心虚,她自然憋着难受。最近也没什么好消息,就连先前说好的……
想到这儿,她埋怨一般踢了一脚地上的小石子。她顺势转身之时,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楼的转角。她没忍住,绽出一点浅浅的笑,却又觉得有点生气,收住了。
她叉起腰,质问似地对欧阳启闻说:
“怎么来了不打招呼呢?真没礼貌。”
“哈哈哈哈,这不是来问候你了吗?”启闻终于迈步上前,说,“我刚看你唱戏。唱得真好啊,那么投入。我没敢打扰你。”
启闻一路过来,羽的头便越抬越高,但叉腰的气势不减。她昂着脑袋看他,直到他又从兜里掏出一把糖来。她还没看清楚,却下意识伸出双手接过,还左右观察了一下。
“没了,最后一把了。我趁我妹睡着的时候顺的。”启闻笑嘻嘻地说,“我觉得还挺好吃的。结果一拿回家,我还没吃多少,都进她肚子里了。”
羽还在环顾四周,做贼似的将糖塞回口袋里。启闻又问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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