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迷糊的时候,一直嚷你的名字。还有个谁?欧阳什么的。她现在状态很不好,持续很久了。如果你见到她,就陪她聊一会,别说不该说的。如果她不想见你,你不许做多余的事。反正,记住你唯一要找的人是凉月君。”
梧惠连连点头。她没想到,在梦里都不那么通情达理的角,现在居然答应给她放水。这都是为了他们的小师妹吧。但说到羽……梧惠确实很担心她的情况。这孩子刚刚成年,也没经过什么大风大浪。发生这种事,肯定令她深受刺激。
梧惠蹑手蹑脚地进来了,仿佛做贼似的。角一边给她带路,一边说:
“你自己躲着点别人的耳目。若让谁看到了,你可别说是我放你进来的。”
“好的好的,谢谢谢谢。您的大恩大德我永世难忘。”
角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在楼梯拐弯处瞥她一眼。等到了五楼,他指指凉月君的房间,随后就下去了。梧惠偷偷摸摸走到附近,看到凉月君手上还拿着书。可能换了一本。
“怎么有人跟猫置气啊?”
凉月君阴阳怪气地说,梧惠欲言又止。
“行了,别解释了。”
“是你让角带我进来的?”
“是啊。不然你觉得,凭那个小子,哪儿愿意跟你们这帮外人纠缠。我让他考虑一下羽的事,也劝他,若只是来找我,尽管来便是。又不是找霏云轩的麻烦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梧惠尴尬地抠抠手,“可能还真和霏云轩有点关系。”
“你是想问拍卖会上的事吧?话先说在前头,我全程都没有参与。如果要问一些细节,我可是什么都说不清楚的。”
“不是的。我想问的其实是……关于瑶光卿的事。”
“噢。”
凉月君把书扣到桌上,认真看向她。轮椅自行调整了轮子的方位,转向这边。
“看来你也得知她的死讯了。”
梧惠点点头:“那天,她也在现场对吧?她是不是从你这边的灵脉进来的?”
凉月君只停顿了一会儿,便说是。
“但我并没有参与她的行动,只是任由她做自己想做的事罢了。”
“我不太明白。”梧惠说,“像她这样的人,也算是危险人物了。您怎么允许她如此自由地出入霏云轩?你就不担心她的存在,会对这里生活的人,尤其是几位弟子带来麻烦?”
“那又如何?”凉月君轻松地耸肩,“玉衡卿都不限制她,关我什么事?说到底,咱也只是借住在玉衡卿的地盘罢了。她想让谁来,想让谁走,都是她的自由。”
道理是这个道理,梧惠不好再追问什么。
“那……瑶光卿来的那天,都干什么了?我从如月君那里了解到,她参与了和天权卿相关的事。玉衡卿,早就终止了对天权卿的帮助吧?在这方面,您知道些什么?”
“你想问什么?”
凉月君侧过脸。梧惠对他那可怕的烧伤,多少也有些看习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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