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意。女人的目光再度进行确认:十三枚,一枚不少。也确实,倘若少上一颗,他也绝对挡不下刚才的攻击。
“是的!”阿德勒灿烂地笑着,“神无君大约有十三分之一的功劳呢!”
“……果然如此。”女人的视线重新落到神无君的脸上,“拍卖会上的,由你提供。我当时去现场,也是想确认这点。但是,你并不在。”
“有百骸主在就够了,我只在幕后,将无常们的馈赠汇集。他才是名义上的捐赠人。”
“那么,那枚珠子,出自哪位无常的馈赠?”
“是我没错。”
“它从何而来?”
“那个收藏家。”
“你杀了他。”
“是我。”神无君停顿了一下,“所以开阳卿不得不停办此案。”
站在门外的梧惠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。
当时离得远,第一扇玻璃破碎时,街上的人们并未在意。但很快,信徒们鱼贯而出,这很快引起两人的注意。因为皋月君毫不犹豫地朝着教堂的方向跑去,还招呼着梧惠,她便鬼使神差地跟上了。慌乱的人群中,他们就像两条逆流而上的鱼。幸好街道足够宽阔,没有发生什么可怕的踩踏事件。
一开始,梧惠还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。那个女人的背影……怎么看都是瑶光卿。她不是已经死了吗?梧惠多想冲进去问她,问她还好吗?但不能,不仅是因为阿德勒在场。皋月君生怕她做什么蠢事,紧紧拉着她的手,只让她站在门外。
“千万不能卷进去啊。您看,她的情绪根本不受控制。这要是受了伤,可没地说理啊。”
于是她便得以在场外见证了这一切。现场很混乱,没有人注意到他俩。也可能有谁早已经发现,但并不在意。只是当梧惠听到,神无君亲口承认自己杀害了“收藏家”的时候,脑子里就像有一口钟发出“嗡”的巨响。
到底……到底是在哪里听过?
在梦里。那场真实又荒诞的梦。
这个说法,难道不是一个比喻吗?一种用于形容的修辞。梦里的事,分明都是她自己根据已知的信息推导而出,怎么会混入这等可怕的事实?
梧惠并不相信自己的脑袋真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推理。可是,神无君的话又是板上钉钉。
不,现在不是纠结这件事的时候。她侧过头,看向神色坦然的皋月君。
“那些砗磲——是开阳卿给他的?”
“是啊。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呢,真是忙死人。”皋月君大方地承认,“开阳卿说了,谁若是能得到公安厅证物室之外的三颗砗磲,她就会大方地将剩余的部分拱手相赠。如今阿德勒做到了,这法器便归属于他——而他也成为了如今的天枢卿。我当时心里还犯嘀咕,一介洋人,当真能继承法器的力量么?您别说,还真让他给做到了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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