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梧惠的语气也逐渐变得坚定起来,“现在,你必须告诉我实话。你们为什么要让她死。真是……太过分了。连你也说了,她只是个孩子,也认为对孩子出手的行为非常过分。结果你倒是在做这种事。为什么?”
“难道是皋月君告诉你的吗?”莫惟明并没有回答,而是在回想,“还是凉月君?我前两天想拜访他,但是被霏云轩的人拒之门外了。”
“的确。我想,一开始我们都拜访了错误的人。你带着锦馐斋的饭回来那天,是你找皋月君说这些了吗?不,也许更早前你们就联络过了。我最初求助的是凉月君,但他只能切割七魄,却不能让它们融合。直到我知晓了皋月君的事……将灵魂塑形的能力,可能有用——但也可能用不上。即使是那些药,也没有弥合的作用。相反,如果要拆开它们,彻底切割,才需要找凉月君。他们或许已经发现了——我们的目的是完全不同的。”
梧惠有种迟来的醒悟感,莫惟明没有作声。他倒是从最初就知道,梧惠是想拯救她的。
“为什么不救她?难道,就像水无君说的,九方泽终于受够了一切,想要放弃了吗?说真的,如果不是那天直到,他连法器也是可以当作交易的工具舍弃,我甚至会怀疑他为了得到法器才……但他不是这种人。可我们……明明可以再努力一下的。”
“……唉。”
莫惟明终于发出一声叹息。他看梧惠的眼神,有种对无知者的无奈与悲悯。算不上厌恶但也绝对没什么尊敬。对他而言,此刻的梧惠好像一个不成熟的孩子。
“你的想法太简单了,”他说,“不是你想得那样。你去过医院,见过那些重症监护室的人吗?他们或在某天承受了无妄之灾,或出生起便罹患先天性的恶疾,或长期与突发的顽疾抗争……有严重的外伤、烧伤,或是脏器的病变,甚至深入骨髓的癌。他们插着各种你们看不懂的管子、线,维持岌岌可危的生命。你觉得,他们应该争取活下去的权力吗?”
“他们首先要有这个选择的权力。”梧惠回应,“也许治疗的过程非常痛苦,希望也十分渺茫,让他们想到放弃。能否活下去,也许确实依赖外界的许多东西——技术、金钱、时间,这不能掌握在他们手中,但是否想要活着,要他们自己的主观意愿。”
“如果他们不能回答呢?很多人已无法开口,也动弹不得;更多人则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死去,你甚至无从知晓。在这样的情况下,活着只能是折磨。这时候,能够替他们做决定的往往只有他们的家属。很多亲人为所谓的尽孝,或在利益的诱惑下,强行吊着患者的性命——因为凭此能获得更高额的钱财。他们活着,但很痛苦。这有意义吗?还有更多的人,因为无法承担高额的治疗费用,或悲痛或欣喜地选择结束患者的生命,让他们获得解脱。甚至没有人能得知,当事人是否愿意就这样死去。像虞颖那样无法决定的人,有很多。”
梧惠暂时无法反驳他什么。在一定程度上,她被说服了。
“……你的意>> --